冬,峨眉拂雪,一片片雪飘飘洒洒飞扬。雪是山的精灵,山有了妩媚的雪变得秀丽壮美;落日是峨眉山的笑靥,有了落日峨眉山的姿样才更加耀眼诱人。
夕阳西下,我站在山端处眺望远处的丛山,凉意轻拂脸庞,风吹,遥望,我呆呆地凝视着一丛丛从远古走来的适宜波线,白白的,被雪埋葬,溢出一番伤感。
望去,西方天穹处,悠然立起桔红的,薄薄的雾。天边,暗藏在薄雾里的咸蛋黄,不再立起威严的目光,圆滚滚的。原本该是纯白的云丝,也被夕阳染得兴奋,雄雄燃烧着,就连一棵棵壮树也被落日的美妙浣净了。
极目远眺,天幕阴沉,白雪纷飞,溢出薄雾。天地苍莽,光的镜子映出一道时有时无的波线,扭动着身姿,弯弯曲曲地从远方几百里处跳跃过来,像一条真丝缓缓在几百几千几万里山巅处,洒下晶莹的白粉,飘移无定,挥洒自如,划出一串串曲折的线,闪动着耀眼的光辉,与苍劲的山,组成了凝重与明艳,粗略与纤细,端庄与活泼的强烈对比,那是一种矛盾却又和谐的完美组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极美妙感。
这山,一如原来,没变,几年来就如此端庄立坐此处,仿佛如一位年长者,默默地,任夕阳轻抚玩弄,宝石一般嵌入了儿时回想。山脉或髙或低,高则如云,低则几步即到,那是暗藏的一抹笑,是陷进了往事回想或只是漫无目的做几处曲折,为儿时的幼小无知而无言叹息。她又似乎一位舞者,漾着脚尖的音符,幻着甜甜的交响乐。山没有规律,没有尖顶,没有圆头,没有欢,没有怨,更没有一丝杂想,只有无言地向天的边际铺展,铺展。
一会儿,雪飘落而下,打破了山间的寂静,搅醒了舞者的蜜梦,他瞪大了眼,夕阳还没落呢!映着雪花的晶莹,透出了金黄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