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党员,我家有好几个,爷爷、外爷、伯父、父亲、叔叔、我都是党员。爷爷今年94岁,身体硬朗,对党有着深厚的感情。在这里为什么要写外爷呢?因为在我家的党员中,唯独外爷不在了。逝者为大,就说说我外爷的故事吧。
外爷杨士森,是偃师杨马村人,生于1931年。外爷20多岁入党,当过民兵营长和大队会计。外爷一生平平淡淡,没有做过惊天动地的大事。从母亲口中零碎得知关于我外爷的都是一些小事。
那个年月粮食还很短缺,外爷、外婆养育4个子女已非常不易,就这外爷看到谁家孩子多,还把自家的红薯面、红薯干送给人家。外婆自然心疼,有时忍不住埋怨几句,外爷就说:“谁家都有作难的时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母亲小时候,在街上捡到一个从生产队架子车上掉下来的玉米棒,正要往家拿,被外爷看到了,训斥着让母亲快送到队里。母亲憋了两行眼泪,到家告诉了外婆。不用说,外婆的“机关枪”又扫射了外爷一通。
说来奇怪,外婆因为外爷“憨”和他吵过几次架后,就很少听说外爷又做“憨事”了。
母亲是家中老大,20世纪70年代末和父亲相亲。在八字还没一撇时,外爷就嘱咐外婆和母亲,订亲后不许向人家要东西,有床和被褥就行了。结婚时,外爷把能陪嫁的东西都陪嫁给了母亲。
1999年,外爷得了食道癌,发现时已是晚期。外爷一向主意很正,拒绝住院,无奈只能在家输营养液。外爷走得很急,从发现病到离世仅3个月,其间有很多人拿着东西来看望。外爷走的当天用尽力气对外婆说:“把东西都还给人家,都过得不容易。”
外爷下葬那天,很多村里人都去了。
外爷走后,逢年过节还有很多人去看望外婆,外婆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他们都说外爷生前对他们有恩。前年有个人去看望外婆,走时硬要塞给外婆300元钱。外婆死活不要,那人才说,1976年在他最作难时,外爷借给了他30元救命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原来,外爷为了不让外婆生气,后来的“憨事”都是背着外婆做的。外爷一生虽然平凡,但身为共产党员,他做的每件小事都触动了我,影响着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