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老,大地依旧。
就像你想象不到你已经又年长一岁的时候,我也想象不到我还会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地方没有变,季节变了,你能清楚的看到福聚路两边蓊蓊郁郁的树叶铺满了人行道。
人没有变,时间变了,你能清楚的看得到岁月在他们心底摇曳的那些涟漪。
路没有变,行走的方式变了,你真的能够想象到那些曾经熟悉的人,如今早已形同陌路,渐行渐远。
在怎么热闹非凡,终将人走茶凉。
在怎么繁花似锦,终归叶落乌啼。
在怎么百媚妖娆,终了袅袅青烟。
一月里,下了一场雪,莽莽苍苍。
二月里,稀稀落落了洒了一夜细雨,青青翠翠。
三月里,轻轻柔柔的吹来南风,那条小路边杏花,莺莺燕燕。
四月里,和着暖阳,漫天的柳絮花儿,絮絮叨叨。
五月了,春蝉乏了,爬上柳梢,唧唧歪歪。
路的尽头是个三岔口,往南依次排开这许多铺子。
铺子没有林家的。
往北,是一处处院子。
院子没有乔家的。
往西,散落着些场子。
当然,并不是一路往西。
往北,热闹不减,却越行越远。
往西,繁华不够,却直至黄昏。
向南,那是故乡的方向,却热泪盈眶。
一家餐馆,虽然只有不可口的早餐,但却承载起一家人的欢喜。老板似曾相识,他让我想起我们那里的海良。
是的,像极了海良!海量也是幸福的,幸福的我们难以企及。
老板娘也是幸福的了,至少不用粉黛红颜,到底韵致自然。就这,我依然认为她也是幸福的,这幸福我们依然难以企及。
一家棺材铺。
钟哥说他回看见棺材都要倒霉。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也许到那一天怕是再没有那么宽敞的铺面。
一家杂货店。
老板说,他媳妇哥,就是那个腿脚不太灵活的那个兄弟不再了。
九月了,月如钩,落木萧萧。
到十月,地上霜,寒鸦阵阵。
十一月,飘飘何去,羁鸟旧林。
十二月,风一更,雪一更,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谁知,那一刻,转瞬即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