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江西省永新县高市乡江溪村,因为靠近河边,故名江溪村。家乡虽然我每年都回去,但是和我记忆中的家乡比起来,少了一种纯朴,也少了很多的儿时新鲜和醇香。我们村子和大多数的处于丘陵地带的村子一样,处于盘底的底部,村子的后山和四周如今栽种了很多果树,春季到来的时候,梨花桃花还有各种果树的花儿竞相斗艳,再说春季的来临,为村子铺上一层绿茸茸的地毯,满眼望去,村子如同在绿野中长出来的一样,清晨的炊烟,在微风中,袅袅升起,鸡鸣声狗吠声此起彼伏,还有猪的哄哄声,牛的的叫声,意味新的一天的到来,一片田园风光,尽在这动物的叫唤声中,展现得淋淋尽致。
我们这个村子是在一个丘陵地带的中间带上,靠南是一座连绵不断的山,面北是一条河,所以我们村子里的房子大多数是坐南朝北,因为河就在离村子不到百米的地方流过。河水时多时少,只有发大水的时候,才会出现洪水滚滚的景象,但是大多数的时候,河水恬静的如同一幅古典仕女图,弯弯的河水静静的流淌,有时候如少女的长发婉转流畅,有时候如凶猛的汉子,咆哮而过,有时候如老妇走过低呤浅唱,有时候如一个婴儿一样哗哗细语;河水一到秋天基本上清澈见底,河里的水草清晰可见,尤其是一尾尾细细的小鱼在河水里自由自在的游着,时而躲进水草间,时而泛起细微的白浪,丢一颗石子过去,鱼儿就迅速的闪开,钻进水草间,待水面的波纹平静之后,又迅速的集合到一起,享受这水底的自由世界,因为在大地上时而是热浪滔天,时而是乌云翻滚,时而是口号声响彻云霄,时而事是喊打声在村村寨寨的每一个角落响起,因为能看得见这样清澈的河水的时候,还是文革期间,也就是我小时候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光景。村子 的东面是一片稻田,在夏天稻谷杨花的季节,是一遍郁郁葱葱的绿色覆盖着一片田野,待到秋收的时候,微风一吹,便泛起一排排的谷浪,整个村子周围都是成熟的谷香。我们村子一般是种三季,夏秋两季种稻谷,冬季钟油菜,所以清闲的时间不长,家家户户都很忙碌,所以就算是冬天也很少有清闲的人,我们那里的村民都比较勤劳,所以就算是偷个闲,也是忙中偷闲。
记得小时候,一到春天在进入梅雨季节的天气里,空气中的水分视乎抓一把,就可以有满手的水分,村子四周都是池塘,到处都是碧水荡漾,在春季不下雨的季节,村妇们都在池塘边上洗衣服,池塘的鱼也习惯了村妇门的行为,所以在洗衣服的时候,鱼儿时不时的在荡衣服的时候,钻过来,追逐衣服划水的波纹,鱼儿有时候用小小的嘴啄到手上,痒痒的,很舒服。
每当冬天到来之间,我们村子里的人就要到后山上去打材火,因为村民们都是烧火做饭菜,所以每年除了队里面分配的稻草之外,还有就是油菜杆,可以做材火用,其余的基本都需要上山去打回来,以备家用。冬天的山上,往往是寒风肆掠,在山上,阵阵松涛发出滚雷一样的响声,大地显得凄凉而悲切,村子周边是一片萧杀之气,野外有时候很难见到行人,每一个行人都是匆匆而过;因为谁也不愿意在悲凉的冬天的寒风中行走,除非没有办法,山上往往寒风过后,我们往往要几个人才敢同行,虽然那个时候山上也有野鸡,但是很少见到别的动物,但是心里还是会发出颤抖,因为野外的寒风无形中加剧了心中的恐惧。再加上那个年代到处都在打到牛鬼蛇神,到处都在打到地富反坏右,搞得很多小孩时常生产无名的恐惧。
村子如今是大变样了,不知道是好的变化还是差的变化,总之比以前的房子漂亮了,多了几份现代气息,但是少了 许多村子的淳朴和自然,村子周边的池塘边的越来越少了,用水也越来越不方便了,而且炎热的季节越来越长了,到了春季,空气也是非常干燥,没有小时候那种洗脸一样的味道了,村子里的空气多了几份塑料味道,少了几分的自然味道,我们的饮水也是越来越困难了,原先河里池塘里的水都可以喝,也没有什么事儿,如今不敢再喝了,因为水的甜味没有了,多了几份古怪的气味。村子原本在大炼钢铁前,后山是一片粗大的松树林,据说最大的两人合抱不过来,如今的松树在改革开放的第二年就变为村民的材火,村民在一夜之间就把后山的松树砍了一个精光,现在山上的野草到是有人那么高了,自然生长的松树也开始成林了,村民大多数已经改烧煤了,所以鸟儿也越来越多了,偶尔还可以看到成群的白色的鸟儿飞过,大家都说那是白鹭,到了晚上,村子周边经常会有各种鸟儿争鸣,间或还会有野鸭的叫声和猫头鹰的叫声,响彻夜空,声音悠长而脆耳。
我其实很期望那已经失去样貌的村子,村民淳朴而憨直,有点小狡诈,但是又好客,同时没有现在的铜臭味,更多的是暖暖的相情,是一张张淳朴的脸。村子里大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有争斗,有的只是乡邻乡亲的憨直。四周都是漾着碧水的池塘,和水渠里面哗哗流淌着的清澈见底的水,如今老天爷视乎不再钟情这一方的水土了,是天灾还是人祸,或许这也是对人的贪婪的回报吧;我们还有多少村子如今变得不再山清水秀,不再续写自然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