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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父亲的美文

锅仔码头
发表于 2022-06-10 23:04

怀念父亲

文/石玉春

我的父亲石敬民,1916年10月出生于河北省沙河县曹庄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他自幼缺衣少食、历尽磨难,七八岁讨饭流浪,十五岁开始给地主扛长活,二十多岁给日本人做劳工。日伪统治时期,在党的领导下,父亲与本村一批抗日积极分子,积极参加拆铁路、填封锁沟、清算汉奸等活动,同日伪军进行了坚决斗争。1946年3月,父亲光荣加入党组织,成为曹庄村第一批共产党员。以后,他先后担任曹庄村党支部书记、农业合作社社长、曹庄乡乡长、曹一村大队长、民事理事等多种职务,在农村基层干部的岗位上干了近40年,为改变本村面貌、造福父老乡亲贡献了毕生精力。

父亲爱党信党,矢志不渝地听党话,跟党走。解放后,父亲担任曹庄村党支部书记,领导组织群众开展土地改革运动。1953年,他积极响应党中央关于走互助合作道路的号召,带头组织5户农民成立了村里第一个互助组。党中央作出关于发展农业合作社的决议后,他组织20户农民成立了全村第一个初级合作社,以后很快发展成由323户农民参加的大社。1955年1月,上级有关部门的干部到曹庄整顿农业合作社,在没有向县委请示的情况下,把这个刚成立不久的农业生产合作社解散了。当时父亲想不通。他召集自己带头组织的老“前进社”20户社员统一思想,决心顶住这股风,坚决不解散,并走村串户找村里其他办社的干部和骨干做工作,动员大家正确总结经验教训,继续把社办好。1955年3月,中共河北省委派工作组对曹庄村整顿合作社的情况进行了调查,并形成了题为《不应当挫伤干部和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胡乱的解散农业合作社》的调查报告。1955年12月27日,伟大领袖毛主席对这篇调查报告做了批示:“这样的去解散合作社是完全错误的。本文作者(河北省委工作组)的观点是正确的。”在毛主席批示精神的指引下,曹庄村的农业合作化运动又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成为被总结推广经验的先进典型。有关材料不仅在国内宣传推介,还在国际上有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刊物登载。父亲不仅爱党,而且信党。在1959年反右倾整风整社和1966年的四清运动中,他曾两次蒙冤受屈,被开除党籍(后甄别纠正),并多次在群众大会、街头饭场、田间地头、家庭炕头受批挨斗。面对诸多的不幸和遭遇,父亲从未动摇过对党的信任,从未说过一句对党的怨言。他总是对母亲和我们说:“咱们要相信党、相信组织。”在遭受不公正处理、身处逆境时,他直面人生、忍辱负重。一旦甄别平反,恢复职务,他就立即斗志昂扬,拼命地为党、为群众工作。在父亲身上,充分体现了一个对党、对领袖无限忠诚的老共产党员的坚强党性。

父亲敬民为民,一门心思为群众谋福祉、办实事。曹庄村不邻河湖,人畜饮水和农田灌溉全靠水井。解放初,村民主要用辘轳和水车浇地。父亲担任村党支部书记后,带领群众于1957年打成了第一眼机井,以后,村里又连续打了十二眼深井,彻底解决了全村的农田灌溉问题。为了推进农业机械化,父亲又带人到山西长治购买了大型拖拉机,在全公社率先实行机耕机播,结束了靠牛马拉犁、人工翻地的历史。父亲十分重视科学种田,积极组织兴办了村办农场,并多次到县农业和科技等部门,请科技人员到村指导、推广优良品种和先进种植技术,实现了全村粮棉连年增产。父亲带领群众大力发展农业生产的同时,还积极探索发展多种经营和乡村工副业。他和其他村干部一起,组织帮助群众先后兴办了砖瓦窑、苹果园、鞭炮厂和标准件厂,促进了经济发展和农民增收,村民的日子越过越红火,都称赞党的富民政策好。

父亲勤劳善良,一辈子生活俭朴,克己奉公。他常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一身衣服穿八九年也舍不得扔,年轻时穿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棉衣露着棉絮。他当了几十年村干部,一直身不离劳动,年近八旬还在地里干活。父亲一生清廉,从不占公家便宜。三年困难时期,农村实行“低指标,瓜菜代”,社员每人每天的口粮只有五六两,农村食堂蒸的馒头像火柴盒那么大。最困难的1960年,人们用玉米轴、红薯叶、棉花壳磨成面粉做成“团子”充饥。有人实在饿坏了,就到生产队的地里和场上偷玉米、红薯吃。在那个困难的日子里,父亲和母亲省吃俭用,尽量让我和妹妹多吃点儿,但坚决不准我们到地里和场上偷集体的庄稼和粮食。父亲有抽烟的嗜好,前半生没有抽过带盒的烟,总是习惯撕一块油纸,掏出随身装的自制土烟叶,用手一卷,再用舌头舔湿粘成卷烟抽,人们称这种烟叫“一头拧”。父亲一年四季总是在头上扎一条白毛巾,在地里干活儿出了汗,就摘下毛巾擦一擦,一副典型的老区农民的穿戴装束。他经常说:“咱是个穷孩子,到啥时候也不能忘本。”改革开放后,农民富裕了,曹庄村多数村民都建了新房。父亲当了几十年干部,从没给自家划过一块房基地。我们全家一直住在土改时分的一处旧宅子里,是曹庄村房舍最旧的农户之一。

父亲心地善良,一生乐于助人。他在任期间,对历届驻村干部和外来人员的生活都很关心。我从小就记得有许多驻村干部和下乡锻炼的大学生都吃住在我家南屋。农业学大寨时,下乡干部每天到社员家吃派饭,有时队长忘了安排,父亲就随时把这些干部领到我们家,让母亲尽力给他们做点儿好吃的。20世纪70年代,县城先后有30余名知识青年到曹庄下乡,父亲和村干部通过多种渠道筹资,为他们建了十七间新房,派专人给他们做饭。知识青年及其亲属都非常满意和感动。这些知青返城参加工作后,经常提念“老支书”当年的关怀,多次回村看望父亲。父亲非常关心困难群众的生活。村里有个五保户,无亲无友,腿部残废,生活不能自理,父亲多次用排子车拉他到医院治疗,并安排专人照顾他的生活。这位村民见人就说:“俺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老支书的恩情。”

父亲离开我们近20年了,今年恰逢他的百岁诞辰。回忆父亲的一生,我深深感到,他是我国第一代翻身农民的典型代表,是千千万万辛勤工作在农业第一线的基层干部的缩影。他的一生,是听党话、跟党走、带领群众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脱贫致富奔小康的一生,是敬民为民、克己奉公、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一生。父亲离世后,虽然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家庭财产,但却留下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我们将永远珍惜、保护、用好这笔宝贵遗产,继承和发扬父亲的好思想、好品德、好传统、好作风,同心共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怀念父亲

文/程普辉

光阴荏苒,到今年父亲去世整整三周年了。马上就要到祭奠父亲的日子了,思念父亲的心绪也就更加浓重。

三年来,许多次在梦里见到父亲,他还是原来的样子,面带微笑,和谒可亲。父亲活着的时候,我答应过父亲,如果能在天国里见到他,我一定不哭,可是每当在梦里我们相见时,我却总从梦中哭醒。我常常想,假如眼泪能够构造通天的梯子,假如思念能够铺成上行的天路,我会不顾一切把您带回我的身边。

父亲出生于旧店镇罗头村,这里是平度市第一个农村党支部成立的地方,所以父亲在抗战时期就入党参加了革命,他忠诚为党、诚信为人一辈子,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党的事业。

记得他在乡镇当领导的时候,有一次我从城里回家休班,到他办公室里要一本信纸,没想到他非常严肃地说:“这里的信纸也是你用的,这是公家的,是用来工作的,你怎么能用呢,自己买去。”多少年后我渐渐懂得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是在利用信纸的事,教我做人的道理。

父亲个头不高,聪明精干,性格开朗,爱说爱笑,走到哪里,哪里的气氛就会活跃起来,所有的心事和不悦就会一下子抛到九宵云外,他那乐于助人的品德终生未改。离休后的父亲,在自家院子里养花、养鸟,种满了黄瓜、韭菜、油菜、小白菜,子女们、邻居们也都跟着吃新鲜的绿色菜。

父亲病重期间也是那么坚强,病痛无情地折磨着父亲,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说一声痛,把平静、安详永远留给了我们。

父亲,三年了,知道吗?现在平度变样了,楼层更高了,马路更宽了,环境更美了,我们都很幸福,老母亲的身体也还硬朗,您就放心吧!在这里,儿子为您赋诗一首,带去我们无尽的思念:

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融入儿女身。

殚竭全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怀念我的父亲

文/董凤云

写在清明节前夕。

父亲,您离开女儿已有十二个年头了吧!在这十二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您,特别是我在生活遇到困难,工作遇到挫折的时侯,我多想在您的面前,跟您诉说冤屈和苦恼,多想再聆听您的充满温情的教诲,多想重新体会父母怀抱的温暖和快乐。今天,为人之母的女儿,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为人父母的不易,同时对您的理解更深了一层,越发增加了内心的不安和愧疚,您的在天之灵,一定要原谅女儿年轻时任性和无知。

您知道吗?您走后的第一的清明节的夜晚,我梦见您的坟头堆着横七竖八的尸骨,是您在提醒女儿明天是清明节,要女儿去看看您,我去了,原来,花圈被风吹的七零八落,您知道吗,样子跟我在梦中的一模一样,从那时起,我就相信“灵魂”的说法了。我把您的花圈重新整理了一番,又用铁锨在您的坟头添了些新土。没过多久,您就托梦给我:在一座新盖的房子,您靠东边坐着,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样子好像很满足,我很清楚的看着您,但走不到您的跟前,我就哭着大声的说:“爸爸,如果能让我天天看到您,我愿永远生活在梦中,不要醒来。”我哭着哭着就醒了,我知道,您是在告诉我,您在天堂生活的还好,还满足,好让我放心。那一夜,泪水打湿了我的枕巾。

我永远不会忘记,小时候,一个中秋节的晚上,月亮是那样圆,是那样明亮,我们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我们家乡的“白糖青丝玫瑰”制成的月饼,尽情的享受中秋佳节的喜悦,皎洁的月光挥洒在小小院落,我依偎在您的怀里,小手顽皮的抚摸着您的胡须,有微微的刺痛,好舒服啊,您见我调皮,就给我唱起歌来,“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日本狗强盗,消灭的蒋匪军,枪杆握得紧,眼睛看得清,敌人胆敢侵犯,坚决打它个不留情。”我听着听着也跟着您唱了起来,您唱一句,我跟着唱一句,不一会,我就会唱了,当时,我不知道这是一支军营歌曲,也不知道您是位老兵,更不知道您有孤儿一般的童年,我只知道,您唱得很好听,很有气势,您很慈爱,在您的怀里很温暖。女儿长大以后,每当我的歌声赢得观众阵阵掌声时,我觉得这掌声应该属于您,是您启迪了女儿的心智,赋予我音乐天赋。在您的有生之年,之所以很少听您唱歌,那是因为生活的重担,磨灭了您的兴致,使您失去了享受音乐生活心境,您把毕生的精力和心血全部奉献给了我们。

我不会忘记,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我们父女乘上了当时的21路公共汽车,前去历城师范报到。当汽车行至章丘和历城交界处一个无栏大桥时,突然,汽车急刹车,全车的乘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们反应过来,汽车的前轮离桥的边缘不到半米,情况十分危险,从前门已经无法下车,只好砸开后窗,逃离险境。当时我害怕极了,由于车身太高,您先下去后,伸出坚实的臂膀支撑着我,从后窗脱离了险境。每当想起这件事,我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我当时已经长大了,为什么张开双臂的不是我?而是年已五十的父亲,父亲您能原谅我吗?

我知道您会原谅我的,您的宽容、善良、勤劳、质朴的品德,决定了您不会在意女儿的过错。在您的有生之年,经历了太多的磨难,风风雨雨,饱经风霜,粗茶淡饭养育了女儿,我真的没来得及仔细看看您脸上的皱纹,没来得及体味一下您内心的苦楚,没能给您买上几次您爱吃的大红软柿,没能给您买几瓶您爱喝的兰陵大曲,您就匆匆的离开了操劳了一生的家,离开了女儿,离开了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这些都已经成为女儿永远的遗憾。如果真的有来世,让我在做一次您的女儿,好好的孝敬您,来弥补我的遗憾,我一定会做到的。

父亲您安息吧!

怀念我的父亲

文/李俊梅

我父亲是在今年的9月17日晚病逝的,享年70岁。在父亲去世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我感觉日子像停摆了一样,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占据着心境。在这长长的思念中,父亲的音容笑貌很沉重、很清晰地映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父亲在1945年清明节这天出生,也因此而得乳名。父亲为人、为官的一生很像他的名字,清明廉洁,光明磊落。父亲自幼家境贫寒,兄弟姐妹七个,在兄弟三人中排行老大。奶奶46岁离世,父亲与爷爷、叔叔、姑姑们相依为命。爷爷以种地为生,偶尔做些盆盆瓮瓮的营生,维持家用。五十年代父亲高小六年级毕业后,在家务农。村里的长辈们十分器重他,谁家亲人、亲戚来信了,都要沏上一壶好茶请我父亲到他们家里帮着念信、回信。父亲自幼不喜欢打闹玩痞,他与村里的长者交往甚密,常听他们讲些古往今来,天南地北的事情,借来画谱、中药药谱之类的书自学,有时练习硬笔或毛笔书法。父亲16岁就担任了村生产队会计,负责45户人家不足200人的财务工作。

我父亲在担任生产队会计工作7年间。曾在枣园管区46个生产队会计会议上,介绍自己从事会计工作的经验。当时他记录的各类账簿、单据凭证,都放到现场,供大家集体参观学习。我父亲是村里典型的“活算盘”,那时候,晚间生产队记工分算账,哪块地是几亩几分几厘,他基本上不用看土地册子,非常清晰地记在脑子里。到年终决算时,村生产队都是统一在村大队部进行,现场挑选一个人读数字,几个算盘子一块打,打得既快又准的那个人一定是我的父亲。后来,我父亲又在村大队部担任了4年会计。1969年,我父亲加入中共党员。那时他积极发动全村青年早上集中跑步上操,晚上开青年会、团员会学习有关文件,宣传党的中心工作和方针路线,组织全村青年参加修水库、植树造林、义务劳动。七十年代初,全县选拔50名财贸干部,当时枣园公社有四个指标,经过县财税局干部亲自面试座谈,我父亲被破格提干录取。从1971年5月,离开农村被提干参加工作,到2011年2月底,离开工作岗位,我父亲从政工作整整30年。先后担任过管区书记、官庄小乡的书记、官庄大乡的乡长、乡镇企业局副局长等职务,期间曾担任3年百脉经济开发总公司总经理兼董事长职务。2005年,我父亲按照正局级待遇正式退休。

父亲的一生不敢说轰轰烈烈,但是他的为官从政经历和人品一直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从小我和父亲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记忆中最深的一件事情,就是小时候,我留有一头浓密的长发,头发自来卷。每天早晨起床时,父亲是第一个把我抱在怀里的那个人,然后就把我放在他膝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一把木梳,不紧不慢地为我梳理头发,帮我扎马尾辫。每次梳理扎完头发后,父亲总是笑呵呵地把我扛在肩上出门玩耍,等到家人把早饭准备好了,他再背我回家……我的童年是在父亲的肩背上长大的。至今我依然能回想起他宽广的脊背留给我的温暖,以及他真诚无私的疼爱……

父亲提干离开农村后,我们很少见面了。甚至在父亲偶尔回家时,我开始惧怕他,躲避他。父亲匆匆来去,就像一阵风,让人捉摸不定,他时而出现在我的面前,转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父亲丢下的一片落叶一样,悄无声息地在他眼前翻滚,悄无声息地在他脚下凋敝……

每每想起父亲,我都是泪流满面。我时常回忆和惦念父亲给予我们的一丝一豪的关注与疼爱。对待他的关怀与付出,我都看得像金子一般贵重,深埋心底,珍惜至今,难忘、难舍。二十多年前,在老家的我大病一场。当时父亲从单位回来,把我接到医院治疗。在治疗期间,父亲和我讲起了他的经历,试着帮我打开心结。当时,我只对父亲说了一句:“我理解你……”。突然间父亲就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流泪。我木讷地站在病床边,紧张地望着父亲……在医院的那一晚,风很大,我常常从睡梦中惊醒,哭泣。等天亮时醒来,正看到父亲坐我床边。他对我说:“夜里风大,你一夜都没睡安生,我就把医院一楼到三楼的所有门窗都关了一遍”。那一夜父亲是一直坐在床边在照看我的。白天父亲从普集大集上,买了好看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本杂志,指着杂志上说“你要记住一句话是书上说的,忧虑催人老,愁思夺人命”,他嘱咐我要好好学习、好好生活。病愈出院时,父亲说:“以后你若生病了,可以坐车来找我”。每一个车站在哪,从什么地方下车,父亲都在稿纸上画下来,并嘱咐我记在心里。那一年,我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装在衣兜里,沿着父亲画的路线图找到了父亲。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多年的经历在眼前挥之不去,父亲对我们的关心、关注和付出是巨大的。我感谢生命中一直有他,人生的恩怨和苦难历练了我的人生;我感谢心中牵挂和惦念的他,丰满着我的人生经历。一路风雨走来,我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他,也很少喊他一声父亲,但却把对父亲的敬重与敬畏深埋心底:多年来,父亲是我精神上奋勉的一面旗帜,他激励我走出农村,走进城市;走出厂矿企业,走进政府机关……,我继承着他的为人处世风格,诚实做人,勤勉工作。并以自己的努力和成绩回报、宽慰着我的父亲。

去年10月,父亲查出肺癌,已是晚期了。期间,我们姊妹四人团结一致,尽心尽力地照顾和陪伴着父亲。重病期间的父亲,是乐观的,即使是他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后,他依然表现得很坚强。他与病友们一起相互鼓励着同癌症抗争着。那天我去中医院看望父亲,他正与济南病友通话,关心询问对方的治疗效果。最后父亲很幽默地鼓励病友说“生命不息、化疗不止”。这就是我的父亲:他仁慈、勇敢、乐观、幽默。父亲为转移对疾病的注意力,他开始在家里写了2万多字的回忆录后因体力不支就停下来了。父亲写的一手很潇洒、很漂亮的行楷字和隶书。他在家为孙子、外甥们亲自编写《求学三字经》贴在墙上,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学会为人处世之道。父亲说,这样做只是给孩子们留下一些念想。

上班期间,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我继母七十大寿,安排全家人在一起照全家福,一起聚餐,并要求我们所有人都要穿戴整齐一些。父亲与继母志同道合,相依相伴生活近40年,继母朴素、勤劳、包容、向善,得到了邻里街坊们的高度赞扬。照全家福前,父亲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把小木梳,很仔细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也正是这张全家福照,成为我靠近父亲、记忆父亲、怀念父亲的唯一载体。它那么沉重地把全家人的爱、团结和包容凝聚在一起……我深深地懂得父亲。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围绕和团聚在父亲周围的孩儿们,一定会像父亲活着时一样更加包容、更加团结、更加友爱,并且相互鼓励、相互搀扶、帮扶着走过我们自己的人生,活出自己的精彩,回报父亲一生的关爱……

9月17日晚,父亲病逝了。人生苦短,我们每个人都是在生死之间路过人间的过客。作为孩儿们,对父亲一生的经历,自不好评说。但是,他廉明、勤政、忠厚、正直、善良、坚忍、坚强;仁慈、淡定、从容、幽默的为人处世情怀和他一生清明从政的经历,都是我们姊妹们学习和继承的榜样与财富。

父亲走了,他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但留给我们的是漫长、无尽的悲伤和怀念。在心底我默数着父亲离开的日子,另一种无言的牵挂掏走了我的心,成为心中永远的伤和永远痛。

我敬重难忘的父亲,永远活在我们家人心中……

怀念父亲

文/陈芳

父亲陈笳咏离开我们转眼10年了。父亲潜心浸染书墨半个多世纪,创作了大量饱含泥土气息的书画作品。父亲的国画创作是从文革时期开始的。1966年底,我们全家被遣送回山西老家。不久,这种错误做法被纠正,母亲又带着我们兄妹三人返回西安,而父亲继续留在山西农村。作为小女,我常常往返于老家山西吉县和西安之间,更多的时候是陪着孤单的父亲生活。

那时父亲才41岁,正值艺术创作的黄金期,而他却不得不扛起了镢头当了农民。那时虽然生活艰苦,但父女相伴却其乐融融,我的记忆里充满了美好和欢乐:冬天的早晨打开窑洞的窗户门,父亲会在结冰的玻璃上刻出一条路和雪橇,然后他在外面和趴在窗台上兴奋不已的我玩耍嬉笑;晚上在煤油灯下,父亲用从美协带回老家那些刻版画的胶版下脚料,刻了家乡满山遍野的矢车菊,再套了黄蕊淡紫的色,印在信纸和信封上,寄给远在西安的亲人们;劳动一天归来,父亲会拉着我的小手,听着扁担吱吱咛咛的声音,看着月光下一高一矮的影子,到坡下面去挑水;他带着我步行几十里路到村里串亲戚,一边吟诵着杜甫的“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一边高兴地吃着新小米饭而赞不绝口;夏天,在田间劳作的父亲脱下衣服盖在害怕蜜蜂的我身上……对于那段生活,父亲的《别幼女》诗中有生动描绘:

几番归来共欢笑,

欲将别去泪偷抛。

恐我从此不复歌,

荷锄归来空寂寥。

年少早知别离苦,

岁晚偏逢关山遥。

西天越冷离别去,

掉头人看泪如潮。

为了多挣些工分,父亲用上了他在省美协多年搞展览工作的技能,开始做木工活。农村婚嫁打了家具,父亲用枣红油漆刷底,再画上花鸟,又覆以清漆,很受乡亲欢迎。当地请他做活的越来越多,父亲画的种类也越来越多。最让父亲高兴的是,他因此能够常常带我吃婚嫁喜宴,改善伙食。父亲的花鸟画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是坎坷困顿的生活磨砺了他,也正是这样的生活滋润了他,使他后来的艺术创作饱含着浓郁的生活基因和泥土气息。

在父亲的画作里,我总能看到当年的情景:山坡上的牛群、赶麻雀的麦地、洒满夕阳的塬上。每幅画都有着一个故事;从父亲的书法和挥洒豪放的笔触里,我总会忆起父亲宽厚慈祥、乐观率真的性情和为人。

怀念父亲

文/朱小林

不经意间,父亲离世已整整五年。五年的时光轮回,有太多太多的记忆可以忘却,包括成功,包括伤痛,包括磨难。然而,对我而言,父亲却一刻不曾远去!无数次午夜梦回,渴望用思念与他做一次心灵的对话,或者仅仅只是一声轻轻的呼喊,或者只是一秒深情的对望……没有星星的雨夜,狂风肆虐地席卷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以它特有的方式,诉说着一个亘古而又现代的关于爱与亲情的传奇!

夜,静谧得近乎失真。但我分明听见了父亲走近的声音,我清楚那是一直深藏于心的意念,那是永远不曾割裂与忘却的从前。泪,再一次汹涌而出。我知道这是父亲最不想看到的,但是真爱无力掩饰。梦游般地摸进书房,一遍遍地抚弄着父亲留下的书籍,片刻间,我听到了遍地花开的声音。爸爸,你一直住在春天里吗?不然满屋的书卷怎么会变得如此缤纷?

思念与煎熬已经到了极限,清明节在我看来是那么遥不可及。清晨,起身赶往父亲的墓地,我要在第一缕晨曦升起之前,送去一个女儿心碎的问候。尽力忍住不哭,但是当卖花的小伙子肃穆地问我看望什么亲人时,“父亲”两字一出口,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默默地伫立碑前,久久,久久。不想惊扰父亲,纵然有万语千言想要倾诉。惟愿他安静的灵魂不会再被世俗的喧嚣刺痛,唯美的父亲一生清高自重,刚正不阿。对于一个学者、一个教授而言,在外人眼里,父亲的一生几乎被鲜花和掌声环绕。然而,我深知父亲背后的苦痛。多年的肝病、心脏病折磨,母亲数年前癌症病故,姐姐和妹妹远在他乡……只是忍耐而已,只是难言而已,许多年来,父亲瘦弱的肩膀承载了太多太多。一切都飘然远去了,随着你生命的骤然凋零。爸爸,或许这就是真实的人生,可敬,可畏,可歌,可叹!其实,我深知你并不完美,其实,我深知你并不坚强,但是你一直挺拔的脊梁就是一座大山,我敬仰山的伟岸!

有太多的愧疚埋在心里,对于父亲。“子欲孝而亲不待”的切肤之痛,在每一个深深浅浅的黑夜,无情地撕咬着我的灵魂。但是,所有道歉的话语,此刻我突然不想再言。既然深知人生有很多东西不能错过,何必徒劳!此刻,我只想对我正步入葱茏岁月的儿子郑重地说一声:学会感恩!彭登科蹲在地上给九旬母亲洗脚的场面无数次让我汗颜,作为父母,他们需要的东西其实再简单不过,只是一份心意,一份关怀而已。然而我们每个人都做到了吗?起码我没有!或许我的儿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会渐渐体味父母的不易,但此刻他更需要做的是如何学会担当,学会去爱。

十九枝金黄的菊花在风中摇曳,那是我对父亲最真的祝福。无力接过你的教鞭去培育满天桃李,是我永远的遗憾。但是,唯一可以告慰你的是,女儿站立的人格一直没有趴下。虽然,跋涉的路上,经历过无数风雨,然而回首身后,我坚信自己走过的每一个脚印都很坚实,都很无悔。感谢你留给我如此珍贵的一笔人生财富,比起物质,比起金钱,比起欲念,它显得弥足珍贵!

“你的言行是你文字里最最寻常的样子。”如果天堂里可以飞翔,期待你如安妮所言。安息,爸爸!

怀念父亲

文/张万金

深秋的夜,一丝微弱的光线从窗口透进室内,在地板上洒下了几许冷冷的清辉。我无法入睡,任思绪翻飞。

这次父亲的生命西行,相比26年前母亲的逝世,我的确少了一些悲伤,多了一些思考。我的父亲母亲就像晨升暮落之阳,经由喷薄欲出,继而日上三竿,再而一路向西。随着生命的结束,一切都随风而去,只有思念伴着我听秋叶在夜里沙沙作响,成就生命最后的风景。

应该说,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父母挡在我们中间,就好像我们和死亡隔着什么,没有什么太多的感受。而今父母都离开了我们,我们才会直面这些东西。

一缕青烟,两行热泪。送别父亲,未曾有过的悲伤被暗夜层层包裹。

父亲的青壮年生活得很如意。因为祖父经商,家庭经济较为宽裕,父亲顺利地读完小学、初中、高中,继而参加工作。在那个做衣要布票、点灯要油票、吃饭要粮票的特殊年代,父亲在电管站工作,母亲在供销社上班,在我家乡那个不大不小的集镇,我们家的确生活得相对优越。

父亲的胃病是他步入中年遭遇到的迎头痛击。几年过去了,各种药吃了几箩筐,父亲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健康。

母亲去世后,喝酒、打麻将成了父亲每天的主要内容。曾有人给父亲介绍过老伴,他都一一拒绝了。在他想来,一是自己性格不好,与他人难以相处,二是考虑到我和弟弟的感受。

这些年,我和弟弟一直在外面工作,从此地到彼地,从县城到省城,很少照顾到父亲。直到父亲患上脑梗塞,右上肢和右下肢无法动弹时,我们才回家多一些。而此时,父亲已是高血压、心脏病、支气管炎等多病缠身的人了。轮椅上的父亲,晚年陷入了深深的孤独之中。

2014年9月26日夜,我的父亲走完了他平凡的一生。

孤独是致命的。客观地说,父亲是死于病魔,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父亲是死于孤独。而这种孤独是精神上的寂寞。

窗外飘起了蒙蒙细雨,打开窗,一股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起伏的思绪也像连绵不绝的雨丝,掺上了淡淡的愁绪。

父亲,此时的我不因寂寞而想你,是因想你而孤单。父亲,儿子没能在你寂寞时常回家看看,没能在你孤独时给予更多的关爱,没能在你患病期间照顾你左右,没能在你临终之时尽孝道。这是儿子一辈子的自责。

父亲,这段时间有时候我会在睡前虔诚地祈祷,期待在梦里与你相逢,可往往难如愿,醒来后,心里有难言的失落和惆怅。很多时候我们埋怨生命无法重来,其实我们没有想过,如果它可以重来,又有谁会珍惜它!经历人生漫长,其间有多少沧桑多少悲欢多少温暖。那些顷刻的顿悟,稍纵即逝的灵光,给了我多少思索多少回味啊。

父亲,我会常常仰望天空,试想,如果真有天堂,希望我的父亲母亲以及我的亲人们,能在天堂里相聚,并相互照顾。不求能赐予我什么,只愿你们不再有病痛的折磨,能有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快乐,今生今世,儿心足矣。

父亲,你的一生或许告诉了我:如果一个人,就这样生活,可以孤单,但不许孤独。可以寂寞,但不许空虚。可以消沉,但不许堕落。可以失望,但不许放弃!

父亲,今天我写你、写我的亲人,其实只是写自己,写自己在经历许多不幸,面对了许多死亡后的痛与思,怀念我的亲人们。让我今天用这恣意流淌的泪水,用这蘸泪写成的文章祭奠我逝去的亲人,祭奠我们已经流逝的光阴。

怀念我的父亲王国维先生

文/王东明

我们住在清华园的时间虽短,却享受了天伦之乐与童年时无邪的欢笑,但也在这短短的时间中,相继失去了亲爱的大哥和敬爱的父亲。因此对父亲和我们最后共同生活的环境和事迹,以及当时印象最深的人和事,凭着记忆,忠实地记载下来。

父亲的辫子

父亲的辫子,是大家所争论不休的。清华园中,有两个人只要一看到背影,就知道他是谁:一个当然是父亲,辫子是他最好的标志;另一个是梁启超,他的两边肩膀,似乎略有高低,也许是曾割去一个肾脏的缘故。

每天早晨漱洗完毕,母亲就替他梳头,有次母亲事情忙了,或有什么事烦心,就嘀咕他说:人家的辫子全都剪了,你留着做什么?他的回答很值得人玩味,他说:既然留了,又何必剪呢?

当时有不少人被北大的学生剪了辫子,父亲也常出入北大,却是安然无恙。原因是他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外貌,学生们认识他的也不少,大部分都是仰慕他、爱戴他的。对这样一位不只是一条辫子所能代表一切的学者,没有人会忍心去侵犯他的尊严。

父亲对仪表向不重视,天冷时一袭长袍,外罩灰色或深蓝色罩衫,另系黑色汗巾式腰带,上穿黑色马褂。夏穿熟罗(浙江特产的丝织品)或夏布长衫。平时只穿布鞋,从来没有穿过皮鞋。头上一顶瓜皮小帽,即使寒冬腊月,也不戴皮帽或绒线帽。那时清华园内新派人士,西装革履的已不在少数,但父亲却永远是这一套装束。辫子是父亲外表的一部分,他自日本返国后,如在其中任何一时期剪去辫子,都会变成新闻,那决不是他所希望的。从他保守而固执的个性来看,以不变应万变是最自然的事。这或许是他回答母亲话的含意吧!

父亲教我读四书

我到北平清华时,在民国十四年阴历十一月中旬,已入严冬季节,那时家中请了一位老师,专教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亲没有安排我入塾。直到新年过后,父亲才准备了一部《孟子》,一部《论语》,开始自己教我念书。

父亲在讲书或听我背诵的时候,从来不看书本,讲解时也不逐字逐句地讲,他讲完了,问我懂不懂,我点点头,今天的功课就算完了。

不到一年,一部《孟子》算是读完了,接着是念《论语》,这可没有《孟子》那么有趣味了,读《孟子》好像读故事,比喻用得特别多,而且所用的那些比喻,连我这十三岁左右的孩子,都能体会到它的妙处。《论语》却不然,天天“子曰”、“子曰”,所讲的都是为人的大道理,好像与我毫无关系似的。我很羡慕塾师教五弟读《左传》,可是我不敢向父亲说。

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一年半,《论语》才念了一半,父亲忽然去世了,全家顿时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不知道如何来接受及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不幸事件。

等到丧葬事宜告一段落后,由赵万里先生教我念古文,一部《古文观止》,倒也选念了数十篇文章。这时一改以前漫不经心的态度,用心听讲,用功熟读,想到以前背书时父亲皱眉头的情形时,心中总不免感到一阵愧疚,他人求之不得的机会,自己却轻轻地把它放过了。

父亲对饮食的偏好

父亲喜爱甜食,在他与母亲的卧室中,放了一个朱红的大柜子,下面橱肚放棉被及衣物,上面两层是专放零食的。一开橱门,真是琳琅满目,有如小型糖果店。

父亲每天午饭后,抽支烟,喝杯茶,闲坐片刻,算是休息了。一点来钟,就到前院书房开始工作,到了三四点钟,有时会回到卧房,自行开柜,找些零食。我们这一辈,大致都承袭了父亲的习惯——爱吃零食。

父亲对菜肴有些挑剔,红烧肉是常吃的,但必须是母亲做的,他才爱吃。在北平,蔬菜的种类不多,大白菜是家常必备,也是饭桌上常见的蔬菜,其他如西红柿、茄子(形状有点像葫芦,圆圆的)、鸡蛋等,也常吃。豆类制品如豆腐、豆干、百叶等,他也爱吃。鱼在北平是很稀罕的,所以很少记得有吃鱼的事。平常除了炖鸡以外,都不煮汤。

我们到北平以后,母亲和钱妈,也学会了包饺子,这种面食,父亲也喜欢吃。吃剩下来,第二天早上用油煎了,“就”稀饭吃。每天早上,除稀饭必备外,总有些固体的食物,如烧饼、包子等等。

父亲爱吃的水果也不多,夏天吃西瓜,他认为香瓜等较难消化,他自己不吃,也不准我们吃,其他如橘子、柿子、葡萄等,还较喜欢吃。我们大家也就跟着他吃。

我对自己能把将近六十年的往事,拾回那么多记忆,感到惊异,只是已逝的岁月,却永远捡不回来了。

怀念父亲

文/付桂云

农历腊月二十一是父亲离开我们一周年的祭日。那一天,父亲心脏病突发,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老人家丢下我们姐弟四人走了!走得那么匆忙、那么不可接受、那么不敢相信。一年了,父亲的音容笑貌依然如昔,言谈举止令人难忘。天堂里的父亲,您把无尽的思念和回忆留给了儿女们,您一定感觉到了我们时刻都在想念您!

笨拙的文字不能诠释父亲的一生;点点滴滴的倾诉也难以表达对父亲的爱!

父亲是一个聪明好学、勤劳敬业的人。少年时,由于家境贫寒,他两次考取获鹿师范学校都未能如愿。勤奋的他第三次又考上了,多亏有一个叔叔求情才使爸爸有幸进入学校。父亲毕业后先是做一名小学老师,由于他工作出色,积极肯干,不断进取,之后陆续任职教导主任、校长,直至担任县教育局领导干部。在此期间,爸爸曾获得多次奖励,尤其让我们敬佩的是,他还荣获了石家庄市劳动模范的称号。他一生从事教育工作,桃李满天下。

父亲是一位好丈夫。母亲没有文化,没有工作,是一名家庭主妇。父亲非但不嫌弃,而且对母亲特别好。他把相夫教子、勤劳持家的母亲视作“功臣”。无论什么年代,遇到什么事情,都和母亲相互照顾、相互依赖、相互尊重,一生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牵手走过了他们六十多年的钻石婚姻生活。母亲生病以后,父亲时刻都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母亲。为了让儿女们安心工作,父亲以他75岁的高龄担起了照顾患脑痴呆症的母亲的重任。他每天变着花样做饭,一口一口地喂;端屎接尿,洗洗涮涮;多方打听寻医问药,让病情发展缓慢,尽最大努力延长母亲的寿命。作为子女,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真为母亲遇上父亲感到庆幸。

父亲是一位称职的好爸爸。父亲对我们姐弟疼爱有加。在工作上,他教育我们努力向上,尊重领导,团结同志;在生活上,父亲细致入微。逢年过节都是父亲和母亲一同下厨,亲自为我们烧菜做饭,就连儿女们穿衣戴帽的事情也亲历亲为。记得儿时在农村老家,爸爸亲自给我挑选的一条花裙子,引来了许多同学的羡慕。大家围着我欣赏那时在农村少见的花裙子,我心里高兴极了。六十年过去了,当时的场面至今让我兴奋不已。

父亲永远是我们的榜样。他一生纯朴善良、和蔼可亲;他从事教育、人事工作多年,坚持原则、公私分明、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他勤俭节约、艰苦朴素。记得当年他用了多时的一个暖水瓶外皮坏了,他舍不得扔,用废布条缠了又缠,绑了又绑。孩子们都劝他换个新的,他坚持说内胆还保温,还能用。父亲虽然自己节俭,但对亲戚朋友总是慷慨大方,给钱给物,尽自己所能给予帮助。父亲热爱生活,传统又不保守,可敬可亲、宽宏大量,慈祥的脸上总是透着睿智,88岁高龄时,仍思路清晰且知足快乐。

现在,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却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我们为有这样一位父亲而骄傲。怀念父亲,我们会像父亲一样为人做事,努力工作,好好生活,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让在天堂的父亲放心!

永远怀念亲爱的父亲!

怀念父亲的炒鸡蛋

文/蒋波

傍晚时分,不知何处飘来了浓香的葱花炒鸡蛋的味道,闻着这久违的味道,不由想起了父亲,想起了父亲炒的香喷喷的炒鸡蛋来。

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特别难养。每当遇到不合胃口的饭菜,就紧闭着嘴,任母亲怎么劝也不肯吃。看着健壮的哥哥大口大口香甜地吃着,母亲不禁皱起眉头:“这小丫头,真是挑食!”恰巧这个时候,劳累了一天的父亲回到家中,一看这种情况,就笑着说:“谁又惹着我闺女了,嘴噘得都能拴头驴了!”说罢,忙挽起袖子,洗干净手,摸出几个鸡蛋,择葱,切葱花,打蛋,放锅倒油,一气呵成。瞬间,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一小盘嫩黄中带葱绿的炒鸡蛋便上了桌,放到我的眼前。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一下子眉开眼笑,抓起馒头便吃了起来,一旁的哥哥羡慕地望着我,小声嘀咕着说:“爸爸真偏心。”年幼的我见到美食可是不管不顾,就着馒头大快朵颐,盘子很快便见了底,我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掰块馒头把盘子擦得干干净净,才会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开心得不得了。父亲看着我风卷残云的贪婪样,自豪地说:“怎么样,还是我会伺候咱闺女吧!”

童年的记忆里,飘散着炒鸡蛋的香气。每次我不愿吃饭了,父亲就会炒上一盘鸡蛋,勾起我的食欲。有时是香椿芽炒鸡蛋,有时是黄瓜炒鸡蛋,但最多的还是葱花炒鸡蛋。一次我感冒发烧,对母亲做的面条荷包蛋完全不感兴趣。那天父亲不在家,母亲无奈也给我做了盘炒鸡蛋,尽管细心的母亲做出的是圆圆的好看的鸡蛋饼,但我只是吃了几口,感觉不如父亲做的好吃。一直等到父亲回来,给我炒鸡蛋,我才香甜地吃了起来,病也好了大半,父亲笑着说:“我的炒鸡蛋,虽没你妈做的样子好看,但锅热油多,特别香,闺女从小吃惯了的,怎能不爱吃?”

父亲的炒鸡蛋,伴我中考、工作,一直到结婚生子。父亲的炒鸡蛋,我百吃不厌,有炒鸡蛋的日子,是那么美好快乐,有滋有味。很多时候,还是父亲掌勺,炒一盘鸡蛋,父亲小酌一杯,日子在炒鸡蛋的香气里是那么温馨甜蜜。

现在,父亲早早地离我去了。每当看到炒鸡蛋这盘菜,我会更加怀念父亲,想象着他不顾劳累给我炒鸡蛋的样子,我们一起吃炒鸡蛋时的快乐情景,不知不觉间,便泪眼蒙眬了。一次次,我效仿父亲炒一盘鸡蛋,但却吃不出以前的味道。我从小吃到大的炒鸡蛋,里面蕴藏的是父亲对我浓浓的爱,深深的情呀!怎能不香甜可口,永远难忘呢?

知冷知热的爱人为我炒了一盘鸡蛋,我吃了一小口,透过缕缕香气,我看到父亲正微笑着望着我,亦如小时候看我狼吞虎咽吃炒鸡蛋时慈爱幸福的样子……

怀念父亲

文/碧牡丹

今天是父亲逝世九周年的日子,往事在目,悲从心来……

父亲是铁路的修路人,由于家里穷,十几岁就出来在铁路上班一直到他退休。他参加过汨罗江铁路大桥的建设,参加过宝兰铁路、兰新铁路、成昆铁路、湘黔铁路、枝柳铁路等铁路的修建,并援外到柬埔寨修过铁路,为国家的铁路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当人们坐在舒服的车厢奔向目的地时,一般不会体验到修铁路时那种艰难。我们作为子女就知道其中的甜酸苦辣。当时那个年代,修铁路的技术条件和装备没有现在这样发达,铁路一般都是修在山岭、戈壁或偏远的地方,生活条件极其艰苦,地质条件恶劣,而且他们的待遇也不是很高,父辈这代人他们热爱祖国,勤奋工作,恪守着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的信念,流血流汗,甚至贡献生命而无怨无悔。

父亲读书不多,但是他的记忆力非凡,解放后通过铁道部党校的学习和他工作经验的积累,走上了领导岗位,在铺轨架桥方面可谓是专家。他一生正直,做人清白,在我的记忆里他很少在家,日夜都在工地上忙。他获得过很多荣誉,是全国劳动模范,铁道部劳动模范等等,在人民大会堂受过嘉奖,他的很多荣誉奖章都在家里保存着,这是他一生的骄傲。父亲这些品质对我们影响很大,以至于我们姐妹在自己以后的工作岗位上,能恪敬职守,兢兢业业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是父亲留给我们最好的精神财富。

父亲退休后,几个女儿对他非常的孝顺,他一直过着颐养天年的生活。

二十世纪中期,父亲刚满85岁,由于老年缺钙,站起来时不稳,跌落在地,造成大腿骨的断裂,从那天开始 长期卧床了,害怕对他照顾不周我们没有请人,从此二十四小时没有离开过他,他屎尿在床上,每一个小时都要给他翻身,擦身,还要保证他的营养,从他卧床开始,我们基本就没有看过电视 ,没有和外界打过交道,长期卧床的人肺部容易感染,一年多的时间我们抬上抬下几进几出医院,由于卧床的不舒服和腿痛使他晚上闹得很厉害,我们睡不好觉是经常的事情,每天眼睁睁的看着他所受的折磨,心里异常的难过,我们想用我们的孝心来延长他的生命,但是无能为力,一年三个月后,他走了,脸上看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他带着女儿对他的孝心和他对女儿的眷恋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写到这里我再一次落泪了……

我想父亲应该没有遗憾了。

怀念我的父亲

文/@向往明天@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一直是个严厉的人。父爱像座山,俗话说,“养子才知父母恩”,提笔至此,不禁潸然泪下:敬爱的父亲,一转眼你已经离开我们十年了!你在天国还好吗?你可知道,你的儿子无数次在梦里见到你?!

父亲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自16岁被抓去充军后,由于天资聪颖,在1948年22岁时,就已经官至蒋经国直系部队通讯部的中尉。可是,父亲生不逢时,48年共产党解放全中国,国民党军退守台湾,父亲被安排飞往台湾。当在徐州等候飞机时,父亲想到此去经年,未知何年何月再见父老弟兄,终因放不下亲情,将一身中尉军服脱送与部下穿去台湾,自己偷偷回来。自此亦改变了他的一生。

我不得不佩服父亲,从国民党回来后,一系列的运动从未影响到他,这当然与他的灵敏与机警有关,难怪他在后来的工作中,历经土改工作组长供销社经理等职,上级多次要求其入党提职,他总是以各种理由回绝,卓有远见的父亲深知:在那个看似和平的年代,如果因为入党清查到一点点政治上的”劣迹“,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谈到父亲当然就不得不谈到母亲,在别人的撮合下,父亲娶了当时品德优良,貌美如花的母亲。这是一段让邻里乡亲羡慕和赞叹的郎才女貌的婚姻,母亲身出有知识有教养的富裕家庭,她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哪怕一棵好菜也必须等父亲一个星期回来才摘;也严厉管教着一大群孩子,乃至于直到现在,哥几个谈及母亲的厉害之处也都还“不寒而栗”。

可惜好人命不长,母亲在我2岁时(时年母亲48岁),由于劳累过度染上重病,即便当时来说父亲已经给予了很好的治疗,由于各方面条件特别是医疗条件的落后,母亲还是丢下一群未成年的我兄弟姐妹6个,撒手去了!

遭此突然变故,和如此深爱的母亲的生死之别,让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但父亲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的思维从来都是一如既往的清晰,父亲即刻办理了退休(虽然他还没有到年龄,虽然他的领导和部下是那么的热爱他),让一个稍大的孩子顶替去参加工作,自己在家管理起余下大部分未成年的兄妹几个,并且又当爹又当妈,开始学做农活。即便如此,父亲从不让一个孩子落下读书学习,他以自己的经历深知知识的重要性,也深知政治的残酷性,他总是对我们说:教书好,教师受人尊重,任何朝代都需要教师。而他总是以自己的权威,让人不想去反对,自觉地顺从。正因为如此,我们家五弟兄就有3个从事教育工作,这多半有父亲的影响。

同样的,在这里不得不提一点,母亲去世后,父亲当时的身份以及威望,给他提亲的不少,虽然家庭确实需要帮手,但是,深爱自己的孩子的父亲,同样深深眷念着母亲的父亲,既怕娶来苛对了我们,也怕没有逝去的母亲那么好而影响了家庭,所以最终总是一一拒绝,这一直是乡里的美谈。

我应该感谢父亲,他教给了我生活的知识和做人的道理,使我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中,谦虚谨慎,坦荡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