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你还好吗?
文/大可先生
这是一个下午,我独自站在这个四楼的平台,眺望着几个街区外的现代化高楼,那里是这个城市的金融中心,是这个城市未来的商业中心,那里聚集着想象中的精英人士,而我只是向往着,眺望着,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我在那里有一席之地。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得不感叹这个城市迅速的发展,十几年前几个街区外还是平房和庄稼地,如今密集的住宅区和商务写字楼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发芽和结果,而我似乎像一个轻盈的蒲公英种子在空中飘荡。
几只麻雀从我眼前飞过,目光跟随着它们停在前方的树枝上,那棵树上还有一个鸟窝,那是喜鹊的家。
就在喜鹊家的下方,是一个小广场,由于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小广场的休闲的人也越来越多,老年人为大多数,他们享受着晚年,享受着生命最惬意的时刻。
老大爷在下棋,老大妈在聊家常,看那,小学生来了,放学了,他们是开心的,因为结束了一天的痛苦的课程,不用在看到老师严厉的面庞和嘶吼的声音,以及听不到,看不到那些自己不喜欢的同学,他们此时是快乐的,因为作业还在脑后。
可是,总有不快乐的,那些可恶的补习班,那些可恨的家长,那些可怜的学生,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一天最美的时刻之一吗?这美丽的夕阳。
我在街道上一路向西,我是下班族的一员,骑着电动单车,陌生的同伴有很多,我们穿梭在汽车拥堵的缝隙中,我们一直向前,水往低处流,我们向前走。
有谁注意到前方是美丽的夕阳,太阳已经是红色,它在慢慢的降到地球的另一端,它是那么的美丽,我不得不停下远远的望着它,看着它消失、看着它再见、看着天越来越暗、看着华灯初上、看着夜晚来临、看着这自然的美丽、我在想,我过的好吗?
我每天都会回想一遍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从早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到晚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结束,有多少事情让我的心情不再是平淡,或许是愉悦、或许是舒畅、或许是快乐、或许是欣喜、或许是烦躁、或许是悲伤与难过……,总之不是平淡,因为平淡久了就是麻木。
麻木很不好,让人分不清事物的轻重与好坏,在麻木的人看来,一切事物都是一样的,为了去寻找某种心跳的刺激,可能会去做一些毕生后悔的事情。
现在的人越来越麻木,可能跟经济的迅速发展满足不了精神的需求有关,经济发展过快,物质需求不在是渴望,但是关于人性和人文的一切东西却感觉在渐渐淡去,除了金钱和发展几乎看不到人性和人文的影子,它们并不是消失不见,只是被远远的落在了后面,它们只是在努力的追赶,可是又有几个是真诚的,那个铜臭味,有点臭。
虽然已经是夜晚,电灯已经为我们的夜晚提供光明,可我还是念念不忘那夕阳。
夕阳似乎很满意这一天,但并不满足这一天,因为明天它还会努力的变得金灿灿说明了这一切,我想我们也应该如此,学会知足和满意,但绝不能学会满足。
夕阳西下,可是,你还好吗?
踏着夕阳归去
文/韩建华
每天傍晚下班的时候,我都会坐“11”路车回家,而且无论冬夏,除非春季刮很大的风或者夏季下很大的雨。因为我很喜欢利用一切机会锻炼身体,哪怕是絮雪纷飞的日子。我认为我每天都占了很大的便宜,因为每天都充分地接地气,每天都尽享在夕阳的余晖,每天都沐浴在诗情画意中,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呢。
踏着夕阳归去,我宁愿花费更多的时间绕到堤坝上,在那里领略我的乌托邦之恬然。那里,可以躲避车马的喧嚣,可以避开路上的尾气,可以自由地呼吸,可以随意地思考。我感觉,这才是超级美好的状态。
踏着夕阳归去,内心更多的是感恩。感谢这一江西去的浑河,从我们城市中心通过。它不但给我们这个城市提供水资源,还为省城沈阳保障了水的供给;它为人民提供了生活的资源,同时也为两岸的人民提供了休闲的场地,更无时无刻地给予我们精神的给养。
夏季里踏着夕阳归去,会别有一番滋味。我感谢周围这一切带给我的一襟美好。傍晚,夕阳斜照在红红绿绿的花花草草上,会散发一股股淡淡的香味儿,为我诠释着“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绝佳意境;傍晚的各种鸟类也是出奇地兴奋,它们会和鸣出一曲曲令人陶醉的歌。自然界就是这样神奇,如果你细心体味,它会以不同形式,向你的眼耳鼻舌身意一股脑地起来,滋养你整个身心。
夕阳总是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那首《踏着夕阳归去》的老歌也总是萦绕在我的耳边:远远地见你在夕阳那端,打着一朵细花阳伞,晚风将你的长发飘散……独自一个人沿着浑河堤,一个人走在融融的春风中。偶尔,春风吹过,会有无数条缀满嫩叶的柳丝在我的左右飘逸着,恰如少女长发飘飘。夕阳中的这种生命常态,令我我感动不已。
踏着夕阳归去,我避开了嘈杂的车马,避开了熙攘的人群。更重要的是,在内心深处修篱种菊,安顿内心。心安如大地,方安一切。
踏着夕阳归去,我身边是一条明媚的溪水;踏着夕阳归去,蓝天中弥漫着自由的空气;踏着夕阳归去,内心没有一丝疲惫之意;踏着夕阳归去,意念中回响着大自然绝妙的旋律。
像夕阳一样走向沉默
文/程予东
店外两个男的叉开腿坐着,一个女的也是那样的坐姿。
他们脸上的世界是荒寒的。没法子,这附近就他们一个店,修电车的。
“我们充气。”
“自己把塞子拔下来。”那个女的说,声音混沌着,嗡嗡的,我还听得清楚。
俯身拧后轮的,丫头管着前轮,不小心,插头掉了,里面的电池不安分地在地上蹦跶着,静止了,三个,圆圆的,还有一个细小的灯泡也落出来了,赶紧捡来往里安放,怎么装呢?呆着。丫头一把扯过,照着手上的样本,转了几下,一枚一枚,电池置入,“真烦,我看你真烦啊。”嘟囔着,她把小灯泡装好了。我忙付了钱。
她推上车,头也不回,“真烦。”发出闷闷的声音。我无趣地跟在她的后面,无语,缓了脚步,任她撇开我很长的距离。
我抚着自己波涛汹涌的内心,觉得她的身影渐渐模糊,以致不见。我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回放着她近乎冰点的话。如果我动作灵便轻快,一切都将是温情的,正如她和我的来时路。可是我却没有侍弄好这小小的环节,意外先于把量到来,当着叉开腿的好几个人,你慌忙着收拾残局,却在慌忙中无措,你的慌乱笨拙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出丑剧,当然他们以你为丑只是满足了自己的优越,而你的孩子,却没有办法不以你的丑为丑,在别人的冷冷旁观里,她必须站出来,她站出来的目的不是护佑你的难堪,而是像她自己遭遇了难堪一样,不然她何至于迁怒地喋喋连声。
那一刻,我有巨大的惊异。惊异我们十多年相伴的关系抵不过这一瞬的兵荒马乱。
我能冲着她这样啸叫吗?我养活了你十多年,从来没有嫌弃什么,就这一件绿豆大的事儿,你就如此嫌弃我来着。现在我盯着这句话,横竖能够看到里面臃肿着不平之气,怨艾的。我想着当时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她不是推着车在走,而是撩开衣服,直接跨上车,绝情而去。我也只好,目送,芳尘去。
瞬间,我想到了很多父母遭遇的寒流,那寒流正来自于至亲的孩子。丁立梅笔下那个高大挺拔的男孩,他的矮小伛偻的母亲,男孩经过目光的丛林时走得很快,母亲艰难地跟在后面跑,儿子没好声气地对着母亲吼叫:谁让你来的?东西我自己会拿。他提了沉甸甸的东西,挣脱母亲的手快步离去,留下母亲一纸剪影,目送儿子,很久了,才一步一匍伏地走了。
安宁笔下那个读大学的女孩,他的父亲就在一墙之隔的工地干活,却从来没有来找过她,直到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又被保安欺负,在一群民工的怂恿下,终于在礼堂门口喊出她的名字。最终,在人群的拥挤里,她没有回头,迅速地走开去。她没有回头,是源于卑微,父亲的躲闪,是源自对她最深的爱。
自己何尝没有如此过呢?母亲打麦子的时候,站了十多个小时,在打麦机隆隆的亢奋里,母亲撂下麦穗提着裤子跑开了。听人叨咕说小便失禁。“干活呢,真是晦气。”人群里有人埋怨道。“真是丢人。”我紧跟着附和道。
就是文学家朱自清北上读书,父亲忙着和脚夫讲价钱的时候,他不是觉得父亲说话不大漂亮,非得他自己插嘴不可吗?
嫌弃自己的亲人,不仅是你,是我,还有他,也不管你是男是女,都宁可让父母的爱如秋风秋雨一样煞人,也不愿意伸出温情的臂膀给予勇敢的接纳,这到底是为着什么啊?无意间读到了这样一段文字:一个人具有非常稳定的自我价值观,就不会因为外界的否认或者质疑而有所改变。我好像豁然了。一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他的价值观还在形成阶段,很容易被外在的环境和他人的评价所左右,他非常在乎外界对自己的评价和认定。他活着别人的目光里,尤其是同龄人的目光里。当周围的人以外在的东西,物质的东西作为衡量标准时,凡是和这个标准有偏差的都是他的梦魇。父母的笨拙,丑陋,贫穷等等都是令他尴尬的泥淖,为了避开这种尴尬,他们会活在臆想里,比如要是我爹是谁谁,我妈是谁谁就好了,臆想毕竟是空的,臆想不成,那就逃离。
什么时候才可以改变这样悲凉的存在呢?我在母亲丛生的白发里感受她一路的艰辛,一路的付出,无怨无悔,汗涔涔泪潸潸了。朱自清在父亲的书信里,泪光莹莹,愧悔自己曾经的自以为是。我们相信爱的走向不是孤独的,它绕过荒原淌过草甸,最终会以回流的姿势浇灌我们的蒙昧。可这要隔着多少光阴的沉淀才能回望啊!
丁立梅在文中说:父母或许贫穷,或许丑陋,或许木讷,可是,他们的爱,一样醇厚,一样珍贵,因为,那是血浓于水。你的叫嚷,是对他们爱的践踏。我知道很多孩子读到过这个句子,他们凝重的表情告诉我,这样的语言不啻惊雷,轰然炸开他们虚空的内心,重新建设自己的观念。孩子,或许你还没有读到过吧。不然,你怎么会让自己的背影默默飘远呢?我们之间的空白需要什么东西来填补呢?孩子,我内心即使波涛翻滚,但是我还是拒绝对你啸叫,我怕你撩开风衣,一步跨上飞车,徒留影子陪着孤单的自己。何必如此?你的逃离是一种决然的态度,我又何必不选择一种安静的态度。终是喑哑,听心潮拍岸。我固执地在路上,安静地走着,一个人,看似茕茕的样子,其实潮水已然退去。我不想对你有任何的怨艾,也不抱着任何委屈。我执着地相信,我们之间的空白只是生活的故意手笔,那是一个艺术的留白。我还执念着这世上最好的爱都是像夕阳一样沉默着收尽苍凉,走向悲壮,明天它还有力量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
站在西窗,看夕阳里的云彩
文/澐瀚
我喜欢这样的恬静,恬静着,葡萄就酸了,然后熟透了的甜,与天边的云,一起挂在阳台的葡萄架下,它依然是高高的,怎么可以摘下,然后试着踮起脚尖,可以触摸了,哦我是摘不到的。
好吧,它的柔滑在我的指尖即好,我可以对自己说,它是酸的,不成熟的,或者我本就来的早了些,或者吃不到的便是酸的。于是,灵魂就这样的安稳,寂静了。
原来,安慰也如广野的鸟,自由的飞,就如给自己痴情着的灵魂万般的抚慰。其实,有些景啊,原本就是天边扬起的一片帆。
遥远的地平线,太阳出来了,又落了。从来,日出与日落我都分不清。其实,日出与日落都是那么一个地方,只是我忽而头朝上,忽而头就朝了下,东山升起,西山沉睡,我睡着你醒了,你睡着我醒了。起来张望,都是红红的云彩,倚在霞光里。那些去了的很久,停留着的亦很久,就像落叶,就像发芽,只是一个季节。
那些被着了色彩的云,轻漾在在霞光里,涌动着,如海的浪花。欢腾着,如月亮湖的芦苇里,风吹动着飘逸起的涟漪。一朵朵,一层层,一排排,浸透晖光满目的温情。我是凝视的,眼底亦是荡漾着,无声的,涌起,映在心湖。
想不起日出是不是就是日落的影子。其实,从来就可以寻到它的影的。阳光透过云层,穿过树梢,喃喃的,让你心醉,就像小时候,头上扎个花蝴蝶结,坐在田间溪水边,看黄昏时蜻蜓飞舞的倒影,看它怎样落在蝴蝶结上,欣喜的有些颤栗,时光也是这样,让你游历在树间花间,吐绿,开花,坠落,与飞扬,然后静默,让那些栖息在你身体里的灵魂,谱奏着总也无法安息的心曲。
倚着窗子看落日,就像倚着天边的云,懒散着,似有似无,或是清晰的燃烧着。它们傍着夕阳究竟想过什么,是浪漫,是追求,还是无忧无虑。我以为,这么招染着红色的,挂在天边的云彩,是怎样的休闲着的,怎样的幻化着的,似乎总有那么多的伪善,和无奈的消遣。
这样的秋季,我是欣喜着,能在窗子前的夕照里,伫立着憧憬。这样的憧憬该是五彩缤纷的,遥远而朦胧的,就如一泓倒影,风起了它碎了;就如夕阳里的云彩,太阳落了,光华也渐渐消失,而它依然还是云彩;就如有些往事,在心里会扎根一辈子,那种只有一触摸就惊起的记忆,也许永远解不开放不下。
深埋起的余晖,就如笼罩起的记忆,总还是映出一些光辉的,渗透着,滋长着,疼痛着。心绪就如天边的云,挥不去,揣不住。却总也在晨日升起的时候,再落眼一抹柔和的云霞,从旭日望到落日,树林,山峦,以及万物,是怎样开始普照沐浴着的,那些不是你判定的虚妄的空间,那些更多的含着惬意,在晨光中渗漏着无法书写的夕阳的痕迹,无法回归的路径。
住在西照的屋子久了,人就总有一种情怀和遐想,从晚霞绚丽的欣喜到落红,也总会渐渐的升起一种惆怅,似乎人生总是在不断相遇又不断的告别。眺望遥远的山脉,眺望远处的天,想要留住那如云般的思绪么,或许远眺是一种记忆,是否还有期盼。是的,总也不能遮挡的远眺,那些蔚蓝的,那些遥远的太阳里耀眼的光色,那些绵绵柔柔的云,在你的思绪中构想描绘,然后突生出愉悦的图,然后看着最后一抹橙色落在山后,走远,然后,还是有然后的。
你是不是也会看到,夕阳走到尽头,落山的时候,它总会停顿一下,似乎回头在对着暗失了色的云朵说,你只知停留,你只顾风吹着,你早去哪了,那已经是去了的,或者已经丢弃了,而它也承认自己只是个过客。于是人们回过头来,还是要等待着东升的太阳,重新蓄起云霞,那里有夕日里云彩的影子,总会让人有点小心喜。
于是想起初春的雨,给田间出绿的草洒上雨露,一寸寸的酝酿起它的盎然,发了芽,落了叶,便忘记了一树的花开;秋晚的风吹起,花谢了,纷飞着的悲凉,忘了她们怎样回赠给冬雪,满地的霓裳;忘记了冬天的寒冷;忘记了繁茂着的夏日里,生命呐喊的畅想… 不,我是铭记着的,似乎,冬雪与夏日终究无法替代,和伫立起的那一轮秋阳。
远山披起这轮秋天的晕红,夕阳也就流落成一抹彩霞了。那些似有似无的,朦朦胧胧的,很美,只是很美。岁月能否承受起这一季的幻影,让所有的季节聚在天边那一抹秋日的云霞里,温润轻柔的时光,浸润灵魂的皱褶,舒展开来。忐忑与飘落,与夕阳映照的辉光里,留下最后的柔情,飘扬着,凝聚着,直到恬静如水。
我就这么的,喜欢起凝重与伫立,凝重的深情与伫立起的爱,就像伫立在西窗望夕阳里的云彩,如一条幽深而寂静的小路,踏着细碎的月光找寻静谧的影子,就像顶着一星光的萤火虫,在暗夜里寻找着神奇与惊喜。于是,我坐在两望,看彩云,避开午间的太阳,尽头是秋日里夕阳的余辉。“西窗偏受夕阳明,好事能来慰此情。”我就独爱了这西窗里的余晖。夕阳总有闲情的时候,你只要稍稍闭一下眼,再回过头,东面的云彩也红了。
你信不信,那些骆驼也要张望,看见一片树林子,躲避起烈日。
故乡夕阳
文/红精灵
沉浸在繁华的街市,被霓虹和灯火浸染,每天匆忙繁琐,很少有时间注意夕阳晚霞和余晖的光泽。今天偶尔在网友的空间,看到一张夕阳的照片,是那么美,那么令人炫目,于是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回到的故乡。
故乡的夕阳每天都如约而来,伴随着鸟儿的鸣叫,回家的人群,和着风声的呼吸,一点点沁入心扉。故乡的夕阳是美丽的,是洁净的,是充满欢喜的。谁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有着夕阳的色彩,在每一个时间段都有不同的意境和寓意。
我爱夕阳,更爱故乡的夕阳。小时候外出玩耍,或者扯猪草回来总是伴着夕阳的余晖,一蹦一跳的回家。夕阳西下的时候,红晕像极了含羞的小女孩,这时太阳是温柔和善的,是欢饮的,优雅的,如同一个韵味十足的少女,一道道金色的光泽,如同美丽的画笔,在大地上画出一个个美丽的画面,此刻的夕阳是何等幸福,百鸟归林,所有的喧嚣和浮躁都慢慢安静下来,只有我们这些调皮的孩子,还拽着夕阳的尾巴,叽叽喳喳,乐个不停。
最让我们高兴的是,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拉二胡的常大爷,每天都在夕阳正美的这个时间,每次等他拉完二胡就会给我们讲一些稀里古怪的故事,让我们总是异想天开,浮想联翩。最喜欢的就是他口中的孙猴子,是那么调皮生动,有趣。在外面缠着他讲故事不愿意回家的时候,他总会给我们讲一些吓人的鬼故事,让我们吓得抱头鼠窜。每每想起这些温暖的回忆,总会想到这些记忆里最美的画面。
故乡的夕阳总是在挂在树梢,挂在屋檐,挂在我们七彩的记忆里,让我们为之心动,为之喝彩。人生其实想想也是一样的,这些年,一直远走他乡,可是总是忘不了故乡的斜阳,故乡的炊烟,故乡的鸟鸣鸡叫,还有那些故乡的余晖中流淌的乡村乡情,这一切都是那么难忘。
站在岁月模棱两可的角落,站在城市和乡村的窄巷,恍惚中又回到了童年,有看到了斜阳,又看到炊烟升起的房屋,以及挂在屋檐的斜阳,如同一枚美丽的胸针,别在大地的胸膛。
离开故乡久了,渐渐把夕阳丢在梦中,别在腰间,任凭它淌过岁月的河墙,一点点漫上房屋院墙,一点点流过桃肥菊香,一点点把记忆中的美好一点点擦亮,让故乡的夕阳,在记忆中一点点回复原来的模样!
夕阳中的遐想
文/商山遗老
走出新华书店的大门,阳光洒在疲倦的脸上。脸颊顿时活泛了许多,睁开眯瞪的双眼,迎着夕阳,眺望远方。高层的玻璃因夕阳闪闪发光,照得我心也发热发亮。伴着富有生命的光芒,回想今天的过往。
早晨,充满奇趣的写作课,王老师敬业而幽默,常常惹得同学们哈哈大笑,也使我对文学有了新的认识,获得了精神的愉悦。不曾冷清过的操场活跃着青春的身影。身姿妖娆的女子排着舞蹈,引得一圈人驻足观赏。块头健壮的男子跳跃在篮球场上,一个轻巧潇洒的投篮,常常赚得几个女子兴奋地喝彩。喜欢跑步的人或匀速,或健步如飞。跑步,常常能忘却一切,是最能获得身心轻松的方式。当然,也有痴痴呆呆的行者,他或因推敲一个词语而眉头紧锁,顾不得被撞的危险。一对对热恋的情侣席地而坐在草坪上,亲密地依偎着,偶尔凑到对方的耳根说句悄悄话,两人就笑开了花。惹得我妒意难平,却也无可奈何。佳人惜情郎,见轻佻的男子,恨不得去踏他两脚。
不知倦意,匆匆地吃过午饭,沿着人来人往的街巷穿行。我喜欢穿梭在拥挤的东关菜市场,从心底里感到这是最富有生活气息的地方:有摆水果摊的、卖鱼的、卖菜的、吆喝浆水鱼的、荞麦凉粉的。收破烂的和收长头发的往往把“收”字和“破烂、长头发”的音调拖得老长,人已走得老远,吆喝声还挤在促狭的巷子里,引得孩子们争相模仿。我喜欢游走在朴素的小巷里,感受老街沧桑温暖的气息:瓦房低矮,屋脊成行,褪了色的老门扇,讲究的门墩,镇宅的狮子,生动的飞檐。掌柜的白日卸下门扇摆摊,晚来收了摊子关门。古朴的老街出售着老旧的坛坛罐罐,绫罗绸缎、寿衣寿鞋。不多的药铺里,老大夫坐堂号脉,小伙计在药橱里称着钱两,依次倒在麻纸上。“商县中学堂”的牌匾是新染了的,新貌遮不住旧颜。见匾额的下方刻着民国某某年,思绪跑往远方。一提起民国,常常有一种仰慕的心情。它既不像秦汉宋唐那样遥远,也不似晚明清末的近代颓唐。它代表的是自由开放,散发着雍容任达的气度。因为是老街,现代的基督教堂便不显得莽撞,恰恰是老街错杂的风貌,浮泛着古今中西的历史微尘。历史是一幅画卷,一卷一卷地打开,呈现给我们的又是日月流年的平常日子。记忆回溯到古代,又落实在脚下的一堆堆细沙,一粒粒微尘。我想,等我们的日子长了,时间老了,也就成了一芥历史。顽皮的狮子狗相互追逐,在地上打个滚儿,又在金色的角落舔舐着杂乱的毛发。安详的老人坐在门口,在夕阳下丢盹儿,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街道里刻墓碑的电钻“刺刺”地响,儿童肆无忌惮的笑声,会不会打扰老人的梦寐,使他回忆自己的童年?夕阳总是给多愁善感的人以无限的遐想,催生了寄寓哀愁的诗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虽有雄心,终究老矣。黑发生白发,游走成守候。或许此时儿子正在回家的路上,带着蹦皮灵醒的孙子。人往往在温暖的时刻,思念模糊的面庞,亲切的话语。在夕阳的交映下,微不足道的画面充满了真挚平凡的想象。
不知不觉我已走到书店。是我说过的“好习惯一去不返,灿春光羞煞容颜。”的话促使我去书店转转。怀着敬畏的心情,浏览架架书目,寻找熟悉的作者。前几天本土作家李育善到学校做了题为《散文—记忆里的一抹绿》的报告,今天就翻起了《山里的事》,念想熟悉的情状,会心地微笑。别人把自己想表达却表达不出的心情写出来,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些温存地感动。《山里的事》记录着沟沟岔岔的人和事。我回味着形容种地把式的语句“横是样样,竖是行行。”,惊讶了小孩子说的“浪花在笑哩”。山间的草木溶于我的心间,触动着思恋故土的心,随感也就流于笔尖。安静的图书室是心灵的栖息地,休息间交往了花草树木、虫鱼鸟兽,收获了一份恬淡自足。
漫步在北新街,路过使我浴火重生的母校,心中涌起感恩的浪花。初三生在体育场为体考紧张准备,一上一下的台阶测试和着“一二三四”的节奏,疲倦至死却绝不言弃。青春的意义就散发在浓重的臭汗里。没有努力,说青春的活力毫无意义。看着他们昂扬的劲头,触动了我懈怠懒散的心。医院花圃边的老人在儿子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两人相视,笑容挤成了一堆。回望那对母子,儿子搀扶着年迈的母亲;那对夫妻,老头推着痴呆的老伴在夕阳中隐去。夕阳跌在了山的那边,山城披上了霞衣。
夜晚,平静的心追溯着远去的夕阳,心里的灵动流淌在了笔尖,记录着青春的旅行。途中,春光灿烂,鸟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