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电影
文/张燕峰
前几天,一个炎热的夏日晚上,小区里放电影,大家坐在大树下乘凉,摇着扇子闲话家常,孩子们追逐打闹,笑语盈盈。屏幕上的人物兀自热闹着,上演着各自的爱恨情仇。我突然很失落,不禁回想起二十多年前,在乡下看电影的情景来。
那时,放电影是乡间的盛事。由于没有电话,因此一个村庄要放电影,亲戚们就借一辆自行车四处出击通风报信。消息所到之处,整个村庄便沸腾了。大家胡乱地吃几口饭,急不可待地向村口涌去。晚霞还未褪尽,几十口人就组成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地向放电影的村庄进发。匆忙而杂乱的步履,纵声的谈笑,孩子的欢叫,田野里此起彼伏的虫吟声,汇成了一曲雄浑迷人的大合唱。
急急地赶到那里,电影还没有开演,幕布刚刚挂起来。可已经是人山人海,有的搬着小板凳坐在前面,还有站在椅子凳子上的,最佳位置已经被本村的人占据,外村人只好站在更远的地方,有的人甚至爬到了屋顶或者大树上。好在场院宽阔,无论站到哪个位置都能看到听到,只是偏着头,常常是一个多小时下来,脖子又酸又累。但这有什么要紧呢?看电影是精神大餐,不付出辛苦和劳累得来,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年龄小,经常被前面黑压压的人群挡得什么也看不到,急得又哭又叫,爸爸们便把我们抱起来,架在脖子上。这时,银幕上的一张张脸格外生动清楚,一颗小小的心充满了欢喜,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电影散场了,几十个人又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大家个个热血沸腾,还沉浸在刚才精彩的剧情中,兴致勃勃地议论着电影内容,谈论着自己喜欢的角色,表达着各自的爱憎。
夜深了,天空更加辽远苍茫,星星却还没有入睡,调皮地眨着眼睛。月亮升高了,玉盘一样,明亮地高悬在天空,月华如水,铺天盖地,路边的白杨、垂柳、麦穗、稻田,一切都像在牛乳中洗过一样,有着朦胧的美。草木的清香,谷物和野花的芳香,丝丝缕缕,钻进鼻孔,沁人心脾。远处的池塘里传出几声蛙鸣,树上几只鸟儿扇动翅膀,扑棱棱地飞向高处,孩子们困倦得睁不开眼,已伏在大人的背上睡得正酣。
到家,往往是午夜时分。睡梦中,还常常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分明是电影里的某句台词。第二天,仍意犹未尽,孩子们上学玩耍,大人们出工,谈论最多的仍然是昨晚的电影。然后大家便热辣辣地期待下一场电影的盛装来临。
看电影的记忆
文/贾广胜
我从小就是个电影迷。那是缘于上个世纪50年代,农村老家还没通上电,到了晚上,一家人点着煤油灯吃了晚饭就早早地上炕睡觉了。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支部队,他们有“探照灯”,常常在漆黑的夜里打出光柱,在夜空中交叉着晃来晃去,我至今也没弄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但是有一件事情很明白,那就是他们带来了电影!每到后晌,我就无数次地往村子西边的打麦场方向眺望,因为部队就驻在那儿,只要晚上有电影,就会在太阳落山前挂出白色幕布(我们当时叫“挂帐子”,后来才知道那叫银幕)。一看到那洁白的镶着黑边的“帐子”在打麦场高高地挂起来,我的心就剧烈地扑通扑通跳,感觉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不用大人催促,就着咸菜喝了玉米糁粥,拿起小板凳连跑带颠地赶到场里占个好地方。接着就焦急地等待,等待着太阳下山,等待着放电影的战士架好放映机,等待着连队的战士排着整齐的队列喊着口令进场,整个打麦场立即安静下来,电影开演了。我虽然似懂非懂,却也被电影里的人物吸引着:《护士日记》里唱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的女护士;《扑不灭的火焰》里双手使盒子枪的蒋三;《钢铁战士》里坚贞不屈、用钢笔扎瞎匪军军官的小战士林海泉……许多英雄人物久久地令我感动。
转眼到了上世纪60年代,村里有了电,刚刚有了放电影的条件,一场洪水冲塌了房子,也无情地捣毁了我的电影梦!接着就是三年饥荒,饿得皮包骨头,谁还有心思看电影?日子刚刚好过一点,文革又来了……就在这青黄不接的年代,我却意外地看了许多好电影,说起来,还得感谢解放军!
离我们村8里地驻着解放军的一个团,他们晚上有时放电影,而且在营房外边放,让老百姓看。有一天我不记得怎么得到了消息,父亲带着我赶到营房,电影已经开始了,放的竟然是《兵临城下》。还有一次放的是《舞台姐妹》。虽然一直是站着看的,看完了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家,但一点也不觉得累,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感。
后来我也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在遥远的新疆,工作之余唯一让人高兴的事还是看电影。记得有一年到一个执勤的连队,放映员刚刚坐着大卡车从南疆军区取回电影拷贝,满脸灰尘,还没吃饭,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催促他在宿舍里先放一盘。放映员是个很老实的陕南人,不好意思推托,就把放映机架在办公桌上,把光打在白灰墙上权当银幕,虽然没看完,也算过了瘾。然后就盼着天黑。南疆天黑得晚,好不容易等到太阳落下去,终于在篮球场上挂上了银幕,战士整齐地坐好,偏偏放映机出了故障。此时天公不作美,竟然飘起了雪花!连队的战士们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大家都扭着脖子眼巴巴看着放映员修机子,放映员急得满头大汗。一直等到修好机子,看完电影,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我扶着凳子怎么也站不起来,原来是坐久了,加上天冷,冻僵了腿。
如今我脱了军装回到石家庄,看电影的热情依然不减。我时常关注着新电影的信息,一有时间就去电影院。有一天我路过一家电影院,正赶上放映一部着名影片,就买了票进去看,偌大的电影院竟然没坐几个人,坐到柔软的沙发里,戴上3D眼镜,看着立体的画面,真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回想当年看电影的情景,抚今追昔,心里说,赶上好时候了!
露天电影院
文/李丁卓
窗外,一只蟋蟀在夜间的寒气里吟唱不止,把初秋渲染得情景毕现。它叫得真好听,叫一阵就跳开去,一跳就从楼下的草丛里跳到了我的床下,又在漠漠的月色里跳出去,跳过高墙,跳过岁月,跳在一场露天电影旁,看人们仰着脸,跟着银幕里的人物喜怒哀乐。
低矮的乡间旧屋,宽阔的土街道,等暮色降临,远远地看见大街上拉起了白色的银幕,几乎和微明的天空融为一体。欢快的小孩跑来跑去,我也就欣喜起来,不知那块白色银幕上今晚又要演出怎样精彩的人生了。我曾梦想着去做一名演员,把灵魂放在不同经历的人生里,用这一世的躯壳去过那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生活。我无法突破的围墙,我不能攀登的星空,我可望不可即的恋人,都可以在电影里以各种方式得到满足,那是一个远比现实更精彩的世界。
看见白色银幕升起,那惊喜的情绪就像一颗快乐的原子弹在心里炸开。我飞跑回去,进门就喊:“今儿黑夜儿有电影儿!”妹妹也惊跳起来,我们必需在院子里跑好几个来回,才能摁住那颗要被快乐炸出来的心脏。娘也早听说了,所以也一脸喜悦,抓紧时间做饭。听说了这喜讯的孩子们就在大街上一路跑一路喊:“今儿黑夜儿有电影儿,今儿黑夜儿有电影儿。”跑到要好的同学家里,又和他一块儿跑出来跑向下一个同学家里。在那鸡鸣狗吠,牛马驾车的年代里,一场电影就是一场盛大的节日。
只要天一擦黑,人们就按捺不住,早早地去占地方。老人会搬一把圈椅,坐着稳当舒适;爹娘喜欢扛一条板凳,挤坐四五个人是没有问题的,碰上谁没有带凳子去,就招呼他,“来来来,坐这吧坐这吧,挤挤。”那人于是就挤坐下,给爹递过纸烟来,一起看电影吸烟;而我们就带个小板凳,或者围成一团,可以坐在最前面。大人们是不愿意坐得太靠前的,需使劲仰着脖子看,又距离大喇叭近,反而听不清。我们却喜欢钻进电影里的感觉,不靠近点儿不过瘾;也有很多人不带板凳,脱一只鞋子下来,垫在屁股底下,或者干脆扯一把柴草坐下。如果电影旁恰好有一个麦秸垛,那我们就掏一个窝躺在里面看,如果是冬天,这个地方就是“兵家必争之宝地”。但也会有一个坏处:因为避风暖和太舒服的缘故,我们常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到一觉醒来,电影已经散场,小伙伴们也都回家,只留下一条空空的街道,只好自己睡眼惺忪地往回走。
最早看电影是在大队(村委会)的院子里。入秋之后,庄稼都已长成,无需再一遍一遍地锄草,又不到收割时候,恰是农家人难得的悠闲时光。高音喇叭里就喊起来:“全体村民注意啦,全体村民注意啦,今儿黑夜儿大队里有电影,今儿黑夜儿大队里有电影!”其实是开全体村民大会,讲讲政策,批斗批斗抓住的小偷和流氓,总之是要哇啦哇啦讲一大通之后才开演。
电影太受人欢迎了,后来只要有事就演电影,谁家娶媳妇过喜事或者老了人过白事,都会有亲朋送电影。老去的人寿龄高,闺女多,那电影就多。大闺女送一场,二闺女也送一场,三闺女呢,自然也得送一场。在开演的时候,那个放电影的人就会喊:“喂!喂!喂!今儿黑夜儿电影是《黑匣喋血记》《英雄儿女》,是朱庄他大闺女拴马送哩,朱庄拴马送哩。”这拴马就是大闺女女婿。
放电影的人叫建设,兄弟俩,是当时我们最欢迎喜欢的人。他俩长相极为相似,都穿一身绿军装,戴顶旧军帽,国字脸,容貌俊朗有神气,长得好看,长得很“电影”,就算白天偶尔在街道上看到了,也感觉那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他报完了电影名,就熄灯、开机,一道银光射向屏幕,激昂的音乐也跟着响起。
他有一辆带棚的放映车,像一顶长轿子,停驻在距离银幕百米的地方,把棚子升起,架起电影机子,拉好电线,他坐在棚车里工作。最荣幸的就是能钻进他的放映车里,次幸运点就是站在“轿子”外守着电影机子。一高一低两个“圆盘”,胶片一圈一圈地转过去,人物啊,马匹啊,山水啊,都在胶片上印得分明。电影机子嘚嘚嘚匀速地响着,在两个胶片中间电影机子上有个小屏,大银幕上的一切在这里都是反的,却也清晰地纤毫毕现。
然而,我最盼的还是“烧片”,演着演着,因为胶片老化的缘故,又因为放映的时间长了,温度升高,胶片就烧掉了。人们正聚精会神地看,银幕中间现出斑点,随之扩大、发黄,从中间向四周卷起来,声音也变粗、变型。灯光亮起,吧嗒一声,机器关掉,刚才的情景都不复存在。因为惯性,两个“圆盘”还在快速地转动,建设的手法熟稔,停机、卸盘,把烧坏的胶片剪下来,重新接好,再把胶片三绕两绕绕在机器里,熄灯、开机,一切又都继续上演。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我们最关注的,就是他剪下来扔到地上的片子,都一起上前哄抢,如获至宝。对着灯光照,或者第二天对着日光照,那电影中的一幕就如此生动逼真地在眼前了。胶片上的影像近在眼前,而里面的故事却是遥远不可触及的另一个世界。
等到我们稍大一点,上了初中,关注的焦点就离开了电影机子,而在于呼朋引伴地一起到电影的银幕下,在明灭的灯光里去看女同学。特意地,或者无意地,在一片人脸中,光线闪过的地方,惊鸿一瞥,自己所期待的那个娇美的容颜凸现在眼中,心里就像夏日流过了一股清泉。白天在教室里的时候,男女生一贯不说话,那是学校的传统,倘若看见谁和女生说话,我们就一起嘲笑他,追着他俩把他们的名字喊在一起,他们就“羞愧难当”。而在看电影的欢快情景里,灯影绰绰中,就增加了勇气。三两个男生结伴,看见了三两个女生,每一张脸都那么明媚,彼此看见了,就嘻嘻地笑。
一部电影,九十多分钟,一生的恩怨情仇,一世的生离死别,都在一晚上变成了过眼的幻影,空留唏嘘与嗟叹。人生不过百年,每个人却注定了一个角色,一种选择,一种人生,远比不上电影丰富。我们是否应该让它更精彩?时隔三十年,在老家街头邂逅的时候,你是否有勇气微笑着对她说一句“好久不见”呢?
放电影
文/丁明烨
儿歌曰:电影队,到俺庄,点火做饭早喝汤;摆凳子,放椅子,再放两个马扎子;接闺女,请女婿,喊上外甥也跟着;电影幕上人影晃,喜得老头眼发亮,戏匣子里会唱歌,惊的老婆咽唾味。
小时候,电视机还没有普及,看一场电影就成了庄稼人的娱乐盛宴。哪个村放电影,村子便像过年一样热闹,全村人个个奔走相告,兴高采烈。如果哪个村经常演电影,村民们脸上便写满自豪,与邻村人交往也格外受到敬重。
当时,全县只有几个电影放映队,在乡村轮回放映,他们拉着发电机、放映机、铺盖卷,在乡村的泥泞土路上跋涉,吃着百家饭,睡着柴草铺,可他们就像快乐的使者,给乡村带来了巨大的欢乐,带来了外部世界的神密和精彩。
电影放映场一般选在学校操场等地面宽阔地段,天不黑,孩子们更是争先恐后地占地方,有的搬上椅子凳子,有的磊上小石头,有的划上方块,为家人抢占有利地势。待电影放映时,场地上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一般荧幕背面也坐满了人。
听说哪个村放电影,周围十里八乡的群众也要去观看,孩子们更是坐不住,有的电影已经看过多次了,还是要去再看一遍,尤其是革命战斗故事片,每看一遍都让人心潮澎湃。像《地道战》、《地雷战》、《侦察兵》、《渡江侦察记》这样的老片子,有的人都看过七八次了,邻村放映还是要老远跑去再看一遍。回家的路上,更是热闹非凡,谈论声,模仿声,让乡村的夜晚增加了许多的笑声。
电影给广大农民带来了新天地,开阔了他们的眼界和视野,也深深地影响着我们这些未成年的孩子,《闪闪的红星》、《小兵张嘎》让我们了解了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学会少年英雄的勇敢机智;《英雄虎胆》、《烈火中永生》让我们欣赏到革命战士的智慧胆略,更学习了他们坚强不屈的品格。影片虽然还停留在革命化、公式化的层面,但对于我们这些未见过世面的农村孩子,好长时间都会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据教育学家介绍,人生不同年龄阶段对某方面的教育影响最深,幼儿阶段是人的情感启蒙期,童年是培养健康心理的黄金期,而青少年时代是人生观、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而在这个时期,观看各种故事片,模仿英雄人物的一言一行,对英雄主义、集体主义价值观的形成至关重要。回想自己人生中少有的几种优良品格,都与那个时期的“电影教育”密不可分。
我们的第一部电影
文/许淳皓
当第一缕阳光轻轻站上我的眼睫毛,我睁开双眼,从床上蹦了起来。揉揉带着黑眼圈的眼睛,动作迅速地穿上一件长袖白衬衫,一条黑蓝牛仔裤。走到浴室,快速湿润面部,将洁面露涂在脸上后,我仔细按摩,揉搓着,洗去一晚上脸上分泌的油垢,保持面部所能达到的最完美的洁净。刷牙也比往常更加仔细,生怕放跑了一丝脏污。用了近20分钟清洗后,我照了照镜子,眼睛十分贴近地搜查后,确认已无问题,便蹬上一双黑绿相间的运动跑鞋,将裤腿放到鞋上,使其能在鞋面上保持堆积状。
走出家门,我就一直微笑着,嘴角45度向上斜过去,使双颊上的肌肉挤压眼圈,这样,眼睛下的黑眼圈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一直保持这样的微笑,并在一个阳光充沛且炎热的周六的早晨穿得这么整齐,一定是去参加什么重要活动或是去约会。但我不是。我是要去与朋友们拍摄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
两年前,还在读小学的我们,在一次聚会上观看了电影《超级8》,看着片中的同龄人在童年拍摄电影时所经历的事情后,就一直想模仿片中主角,在少年时代拍摄一部完全由自己制作,属于我们自己的电影。今年 ,当我们在电影院里观看《美国队长2》时,听见300人一起发出的惊叹声和欢笑声,拍一部电影的梦想就更加强烈了。
到达约定地点后,看见另外几位朋友,充沛的阳光照在他们衣服上,反射到我的眼里,他们就像穿着金色的丝绸一样。尽管近40度的温度让人异常燥热,但我们并不在乎,心情依旧非常爽。
按照“导演”凌谦的要求,排练了几遍后,就拍摄了第一个镜头。
“不,你不能这样做。”盛辉略带哭腔地说着,脸上表情变得悲伤起来,眼泪也从微微红肿的双眼夺眶而出。那些眼泪在双颊上划过一道道泪痕,又从下巴滴落,有的滴在上装的立领上,有的滴在扣子上。最后,他用白袖口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袖口立刻紧贴在他的手腕上,并变成浅灰色。
我将摄像镜头从盛辉转向辰雄,并拉近为他脸部做了个特写。
“但我必须做,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辰雄用镇定却哽咽的语气说,可以听出来是故作镇定。
我又赶紧将镜头拉远。
辰雄用右手拿起仿真自动步枪,用左手拿起弹夹装在枪上。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显得犹豫不决,但马上又继续了起来,做了一个上膛的动作。
“别走。”我立即将镜头转向盛辉。随即,盛辉快步跑过来紧紧拽住辰雄的胳膊,脸上肌肉紧绷,写满了不舍,辰雄脸上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下,食指也从扳机上挪开,思考是否终止自己的行动。最终辰雄还是拿定主意,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说了声:“我该走了。”
凌谦示意我停止录制,于是我关闭了摄像机。
刚才还处在“生离死别”状的盛辉和辰雄立刻换上了笑脸,相互吐槽开了。
……
146个小时之后,我们拍摄完了我们的第一部电影。
观赏者只有我们的朋友和家长。我们演得很卖力。
看完之后,我走到阳台上,望着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的明星,心想:我离我的梦想越来越近了,虽然我们的作品并不能跟院线里的大作相比,但我变成了一位摄影师,一位导演,我迈出了梦想的第一步。
我看电影《鸡毛信》
文/白炜航
中考结束一周之后,一天上午在家无事,我打开了久违的电视,中央台第六频道正在播电影《鸡毛信》,开场前的解说词一下引起了我的兴趣。
为什么叫“鸡毛信”呢?啊,原来是从前需要紧急传送的信,在信封上粘上鸡毛作为标志。电影中的主人公是儿童团的团长,名叫海娃,他接受了民兵中队长(他父亲)让他送鸡毛信的紧急任务以后,拿着放羊鞭子赶着一群羊,就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征程。
好险啊!他刚一进山谷,迎面就来了一群日本鬼子兵。无法躲避,怎么办呢?为了躲过敌人的搜查,确保鸡毛信安全送到八路军负责人手中,海娃把鸡毛信绑在了一只羊的尾巴下面。就这样渡过了一关。
可是麻烦的事又来了。鬼子兵想抢海娃的羊群,以便他们杀羊美餐,硬是让海娃赶着羊随他们走。海娃装着顺从的样子,随他们走了。晚上歇在一个村庄,鬼子兵横七竖八地躺在一个大房间,把海娃堵在中间,门口还有岗哨。夜深了,万籁俱寂,月光轻柔,可是海娃的心一点也不平静。信还没有送到,怎么办呢?海娃趁鬼子睡熟的时候,轻轻地、一步一步地挪动,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终于逃出了鬼子的魔掌。
此后,又经过几番曲折和跋涉,克服了重重困难,最后,终于把信送到了八路军张连长手中。这样,按照鸡毛信中作战的时间、路线,八路军与民兵一举炸毁了鬼子的炮楼,夺回了被敌人抢走的粮食、物资,还活捉了鬼子的头头“猫眼司令”,为百姓除了害。
海娃真是坚强勇敢、有勇有谋。
海娃只有十二岁,他是个放羊娃,为什么敢于和鬼子斗争,完成传递鸡毛信的艰巨任务呢?因为海娃亲眼看到日本鬼子多次在村中烧杀、抢劫,许多老百姓惨遭杀害。海娃懂得,只有和千千万万的中国人一起奋起反抗,和敌人斗争,赶走日寇,才能过上和平的日子。
今天,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绝不能忘记日本侵略者给中国人民造成的灾难,也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我们要珍惜和平,反对侵略,反对战争。
而我要努力学习,学好本领,为中华民族的振兴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