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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唯美散文随笔

闭月羞花
发表于 2022-06-11 19:04

生日月饼

文/王社珍

小时候,一到八月十五,妈妈就会说,二丫头在中秋节月亮最亮的时候出生,她是馋呢,闻到月饼的味道,抢着来吃月饼的。我会马上接过妈妈的话大声说:“那一定要多分给我一个月饼的,算作生日礼物。”那时穷,能吃上月饼是件奢侈事,多分一个月饼比过年都兴奋。

打我记事起,每到中秋节兄妹三人分月饼,我都会说:“妈,今天是我生日,再给我一个。”于是我就比他们多分一个,即使那时人小月饼大,吃不完也像宝贝样拿着。

小时候的月饼都是母亲蒸的。记得中秋节那天,母亲上午把面和好,傍晚时开始做月饼,先揉好面,分成馒头大小的面团,再按压成饼。妈妈拿起小面饼,把掺了面粉的红糖放在面饼上,两手一挤,再一揉一压,一个面饼就做成了。母亲像个雕刻师,在面饼上刻图案,有莲花图案,象征和善,有牡丹图案,象征富贵,再配上一两个红枣,涂上几点粉红颜色,象征喜庆吉祥。

家蒸的月饼,一如农家人的朴实大气,虽然一个月饼我是吃不完的,但我总是再向母亲伸手要“生日月饼”,母亲会笑:“二丫生日,再给一个。”这由头名正言顺,小哥姐都没意见。哥吃完自己的会说:“二丫,你吃不完明天就坏了,掰给我一块,我让你看小人书。”于是我的“生日月饼”就被哥哥骗去一半,我拿着另一半也不好放,糖会流出来,姐姐说:“我帮你吃了吧,你看糖都出来了。”我的“生日月饼”每年都被哥姐瓜分,但下一年我还会向母亲要“生日月饼”,像玩一个游戏,这让我长大后一直怀疑“孔融让梨”的真实。

八岁那年,父亲出差带回两包酥皮“细月饼”。“细月饼”是家乡人区别农家自做月饼的说法。第一次吃“细月饼”,酥酥的皮,月饼里有青丝玫瑰,糖也比自家蒸的月饼甜,记得姐姐说:“唉哟,要甜掉牙了,咯咯咯。”那个中秋,我把多分得的一个“细月饼”用纸包了,放在抽屉里,是谁也不给,自己也舍不得吃,当宝贝收藏着。结果,发霉,我偷偷地扔给了小黑猪。

十三岁那年,父亲去广州,带回两盒月饼,包装盒极精致,一个大盒子里四块月饼,安静地躺在黄色的丝绸上,像艺术品,让人难生入口之意。我问父亲:“多少钱一盒?”父亲说:“在广州这是便宜的,一盒12元。”我惊讶:“一个三块啊,三元在咱家能买一堆!”妈妈逗我:“二丫今年生日可要赚大了。”

面对这么贵重的月饼,我慷慨地把多得的一个月饼,一分四份,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一人一份。爸爸夸我,妈妈亲我,哥哥姐姐给我鼓掌,我心里比多吃一个月饼还高兴。当哥哥说“孔融回来了”时,我才发现,哥哥姐姐一人分得一个又四分之一,而我只有一个。“生日月饼”账,我是永远“算不清”的。

如今的月饼,质地、做工和原料比小时候强了百倍,但人们的月饼情结好像越来越淡了,月饼已不是口舌之欢的美食,而是中秋节的一个象征,或者说是一个符号。唯有我的“生日月饼”,是中秋节兄妹间必拿来侃的笑谈,亲切而温馨。

自己生日感言

文/马西良

猛然间看到朋友发来的祝福,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又是一个生命的年轮,感谢朋友们的祝福,感谢父母的栽培,感谢亲友们的支持帮助,更感谢家中的亲人们,让自己在人生之路上,过的平稳和坚实,你们的付出成就了我点滴的成功。

小区的腊梅在干枯的枝杈上冒出了朵朵蜡黄色的小花,商店外摆满了各色礼品,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早晨出门天空又飘起了雪花,轻盈盈慢悠悠,在空中游荡一会,慢慢的落回大地,即使飘到你身上,也感觉不到雪花的存在,只是满了眼福,用手轻轻的接住,满满地又化在手心,让你手中的纹脉更加清晰。雪花,天空中的精灵,让冬天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让人们的生活不在严酷单调中度过。 一个生命来到地球,开始了自己生命的延续,从娃娃开始一步一步成长为一个青年中年老年,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一个从生到老去的演化,世界上的各种生命都有这马一个过程,这是世界进展的规律。我们要把这个漫长又简短的过程,过得充实而又有价值。这就要年轻时多学苦学,增长自己的知识,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让自己在生命路途中发出更多的光和热,用自己的才华知识照亮自己的人生之路,这样活得才有价值,活的有趣味,活得始终有精神。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从来也没有算过命,就是靠自己的辛苦和努力,靠自己的拼搏和奋斗干好工作,从来也没有搞过歪门邪道,对请客送礼感到是对自己的羞耻,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总是相信干工作靠努力,交朋友靠真心,提升自己靠学习。一生有得有失,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喜欢为朋友家人的幸福多做努力,坦坦荡荡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因此不论在任何工作单位都结交了好多朋友。

生日,自己又老了一岁,生日让自己化为一缕青烟又近了一步。同时生日也是自己一个新的开始,不负亲友的期望,振奋精神,凝聚精气神,加强锻炼,争取工作上更大的进步,为社会为家庭为朋友多做善事好事实事。让每个生日里都绽放出多彩的花朵。

生日的意义

文/毛延锋

友人过生日,忙得不亦乐乎,买蛋糕订饭局邀好友,收到的礼物五花八门,有当场送来的,有快递寄来的,还有空间赠来的,可谓幸福满满,让身边的人羡慕不已。对朋友而言,这样的一场热闹生日无疑是一年当中最为快乐的事情了,多半在点着生日蜡烛许愿的时候,还会唱着生日快乐歌,以表达当时的喜悦之情。

友人的快乐,既有一年成长的快乐,又有收到甜蜜祝福的快乐。我过生日的时候也大致如此,与友人不同的是,在唱生日歌的时候,我会禁不住掉下眼泪。许多朋友会认为这是幸福满溢的泪水,快乐到哭,这生日过得也算极致了。

生日那天,在外的我第一个会收到父母的祝福电话和短信,第一句祝福总是“祝你生日快乐”,年年如此从不间断。即便是在家,父母必定会操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会,席间,仍然不忘那句常用的祝福语。“祝你生日快乐”这句最常听到的话语,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听得有些“理所当然”了。其实,生日那天,我流下的泪水,不是快乐至极的泪水,而是悔恨自责的泪水。

儿女的生日,母亲的苦日,在我们呱呱坠地来到人间的那一刻,父母的心早就与我们牵在一起,宝宝的一个笑脸会让他们所受的煎熬立刻烟消云散,也就是在那时起,父母一门心思扑在了儿女的身上,为我们的成长成人成功栉风沐雨饱受苦难的折磨。

儿女的快乐就是父母的快乐,这样的不成文规定亘古流传。生日那天,面对父母的祝福,作为儿子的我最为汗颜。或忙于学业、或忙于工作,在种种理由中又能顾及父母多少?就是常伴左右的唠嗑、无时无刻的说笑,这样动动嘴、动动腿的简单事情都不能保证,何谈孝顺。

宴会上,我会流泪但会快乐始终,因为我的快乐就是父母最大的快乐。而且,生日那晚,我会如往常一样为父母洗洗脚、按按摩,默默地用自己的行动祝父母健康快乐。

一碗生日面

文/王军华

小时候,我非常渴望过生日。

每到生日那天,母亲总是早早地起床,给我备下一碗手擀面,一个荷包蛋。母亲用筷子在香油罐里蘸一下,然后在我碗里涮涮,几滴香油便顺着筷子流下来,香气“嗖”得一下飞进鼻子里。我的口水已经流出来,迫不及待地从母亲手中抢过碗。我吃得狼吞虎咽,母亲看得心满意足。

吃上荷包蛋,也成为我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的资本。直到有一天,从城里来的表姐到我家小住。当我向她讲述自己的生日礼物是荷包蛋时,表姐笑得合不拢嘴。她说:“一个小小的荷包蛋就把你打发了?!我每次过生日,都会收到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插满了蜡烛……”

听了表姐的讲述,我渴望自己也能过一个有大蛋糕的生日。我也多次在母亲的面前提过此事。母亲笑着说:“等你长大了。”起初,我也盼望着自己快点长大,就能早日吃上蛋糕。在我一次又一次的等待失望之后,我在心里有些怨恨母亲。因为我的生日礼物依旧是一碗手擀面和荷包蛋。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上县城的初中,那样我就可以自己去买蛋糕了。母亲根本没有看破我的小秘密,因为地里的庄稼,院子里的鸡鸭,还有调皮的弟弟,已经让她分身无术。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我每天都要在纸上画些自己心里想的蛋糕。母亲看到我在纸上画着花花绿绿的蛋糕时,也只是微微一笑。因为我画的蛋糕比玉米面的窝头大不了多少,或许我画的根本就不是蛋糕。可对于我来说,只要它符合我心目中蛋糕的标准,就足够了。哪怕它长得像窝头,也无所谓了。

我终究没能考上县里的初中。三年后,我才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我对蛋糕的渴望,或者说想要蛋糕的激情被冰冷的学费浇灭了。我那时唯一的梦想是:一定要考上大学,走出山沟沟。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我如愿地走出了大山,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在我生日之际,一个宿舍的学姐为我买来了一个大大的蛋糕。儿时的梦想在蜡烛点亮的那一刻灿若烟花,我的眼泪也在那一刻不早不晚地到来了。我忘记了蛋糕的味道,却清楚地记住了红酒的甘醇还有一丝苦味。我醉倒在宿舍,睡了一天一夜。

如今蛋糕已成为我每年生日的主角,可我总觉得生活中少了点什么味道。预订的生日蛋糕越来越大,模样也越来越漂亮。只是那蛋糕嚼在嘴里,我已分辨不出哪是奶油,哪是蛋糕。我的味蕾,正在一天天麻木。

工作的忙碌,经年的奔波,使我忘记了许多本该记住的东西。直到那天早上,母亲为我端上她亲手做的生日面,还有一个白肚皮的荷包蛋,用筷子蘸上几滴她亲自榨的芝麻油。一股特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咬一口荷包蛋,再吃一口劲道的面条,曾经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每种菜都有生日

文/王月冰

大年三十那天,家中热闹,忙碌。母亲张罗着把农具都收起来,打扫齐整庭院。父亲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把他那担粪桶收起,反而挑起就往猪圈那边跑。没多久,我看到父亲吃力地挑出来一担粪水,忍不住问:“爸,今天过年呢,您还挑这臭烘烘的东西去哪呢?”父亲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是藠头的生日,我得给它们过生日。”我一愣,藠头也有生日?

我忍不住前往菜地。只见父亲舀起粪水缓缓地洒向青绿的藠头们,父亲自言自语,不,应该是对藠头们说:“今天过年,也是你们的生日。你们好好吃吧!”我问父亲:“您怎么知道今天是藠头的生日?”“小时候老人告诉我的。每种菜都有它们的生日。”父亲表情和蔼。父亲又告诉我,腊月十二是萝卜的生日,腊月十三是大白菜的生日,他最喜欢的辣椒是七月初一生日……

对于自己菜地里的那些菜,每一种,父亲都能记得它们的生日。他会在这天精心给他们施肥、浇水、培土、捉虫,有时还陪它们说会儿话。遇上出门在外的日子,父亲便会叮嘱母亲给菜们过生日。

父亲虽然一辈子种菜卖,依着这点微薄收入养育我们姐弟三人。但是,父亲始终遵循每一种菜的自然本性,绝不违背他们的时令和天性。父亲还说,“我与它们相伴数十年了,我种植它们,它们献出自己给我收入,连一棵菜都知道感恩,人却不知?”

我不知道,菜们的生日,是否真是先祖们留下来的传统,我曾经有过怀疑,因为父辈中几乎只有父亲记得它们的生日,其他叔伯是不管这些的。父亲,是心怀感激的,对他的菜们。也许正因为这样一种朴素却宝贵的情感,父亲种的菜总是特别受欢迎。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菜事即人事,父亲始终坚持着他朴素的蔬菜理论与处事方式。父亲的菜,十分受欢迎;父亲本人,也格外受尊敬。

我还记得明天你生日快乐

文/胡胡酱

小Da:hyj多么怀念我们初中那些疯狂的日子,没有秘密,没有谎言,总有说不完的话题,那时候我们是多么的单纯而又幸福。

我们是小说的狂热爱好者,我们是宿舍最爱赖床的,我们是初二才相知相识的,我们认识彼此的家人。 我们会在缺水的时候跑到综合楼打水仗,我们会在快午睡时才匆匆赶去打饭,我们会补课的夜晚到处散步踩草坪,我们有时会买一堆青瓜番茄切得大大的去你家煮面,我们有时会换上休闲装拉上十一去打球,我们会在星期放假的时候打闹追赶着跑出校门。

还记得历史课上我们全班同学不是玩了个天使和国王的游戏吗。真巧,我们是同桌,重新调换发下来的纸条我们还是彼此。 高中了,我们不同班级,我偶尔去找你。但是你不知道每次在食堂看着你和朋友一起的身影,我都有一种冲动。 在你面前我太放肆了,十一对我也很好,我去你家时,大半夜的跑去吃宵夜,吃饱了就窝在床上看小说。

在学校每次饿着肚子去找你:好饿啊,饿死我了。我肠胃不好,吃不了辣,你也是。你会骂我,总感觉我只要有你就不怕会饿死,你不会放任我不管的。你的心总是放不开的,但你对我是极好的,我有时对你狠狠不好。 我暑假生日,你在补课的时候到宿舍找我,送我一袋子苹果还有蛋糕,我同桌也来了。刚好那时我们一起,那时我刚和那时的兄弟闹翻,我内心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一直在我身边的人儿,不放弃。

你去艺考的时候,我傻傻的拿着饭卡去刷了牛奶还有饮料,还有我最爱的猫形小本子,里面都是我珍藏的话。 我虽然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希望你快乐。 你说你变了,但你还是我心里的你, 别忘了,你是我的king。

生日是一场孤独的晚宴

文/李晓

我的生日在8月,这个热浪滚滚的城市,我该上哪儿去找一清净阴凉之地,与几个闲人一起喝喝茶,或者静默无语。

人到中年,早已经不需要一场男人之间纵情的大酒,来装饰这静水深流的生活了。一年之中这样一个时间的节点,反倒让我有些磕磕绊绊了。当我一跨过那个门槛,我不是朝着闪电一样的岁月,以腾云驾雾的速度追赶而去吗。中年岁月,一眼望去,都是秋霜点点的泛白,想起一个友人的诗:“灯下看我白发多,想来去年风雪大。”

那年,在我40岁生日时,我谢绝了城里朋友的宴会一起吹灭生日蛋糕的邀请。我请爸妈到外面餐厅吃饭,我给妈碗里不住地夹菜,妈又把碗里的菜夹给我孩子。送妈到了老城家门口时,妈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说:“娃,这下,妈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我吃惊不小,在我生日这天,妈何出此言?后来,爸告诉我,你23岁那年,妈独自去为我占了一卦,说我活不过40岁。我妈就一直不停地祷告,嘴巴都念歪了,心里憋着,常常半夜被噩梦惊醒。17年啊,一块大石头压迫着妈妈的心。

一年又一年的生日,我有爸妈这些亲人的陪伴,很少感到孤单。一年又一年,当我走到了人生的中年季节,在枕边看见了自己的落发,我突然变得烦躁不安起来。生日前夕,朋友们都说,你生日那天,我们要找一地方,好好喝几杯。同事们说,你生日那天,我们到山上农家乐去吧,陪你好好吃一顿饭。亲人圈、朋友圈、同事圈,在我生活的这三个圈子里,我和他们,不即不离,若即若离。

生日来临了,我决定做一个总结,在我47年的生命里,在这个世界上来来回回的人中,我到底和多少人发生着关系。我搜索记忆,在岁月之湖里一共打捞出了1300多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都是和我生命里有过直接、间接认识的人,起码是说过几句话的人。有火车上认识的一个潦倒的诗人,我记得他望着一个女人时满眼喷火;有在去峨眉山小道上拉我一把的游客,我记得他眼里友善的光芒,他是湖南人邵学兵;有我老家的章二娃,他是一个副厅长级别的官员,因为贪污受贿刚刚出狱。还有在沈阳笔会陪我跳舞的一个女文友,陪我到大河边唱“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的民间歌手,有在医院里为我挤过牙膏的张老四,有我在城里的朋友吴歪嘴、秀才阿贵,梳子王谭先生,作家谢先生、熊先生,网络人野狼、抹布。最让我胸口发热的是,我还记得情窦初开时,一厢情愿爱着一个女子的名字。她那时饭量特别大,一顿能吃5个大馒头,她打嗝的声音也是那么悠扬。

多少人啊,在迷离烟雨中背影远去,多少人啊,在大风中,影子散去。清醒后,我算了算,目前与我生命中、心灵中真正亲近亲密的,还剩下20多个人。

于是,我决定了,在我生日那天,我就请这20多个人一起吃一顿饭。我要逐一拥抱一下他们,告诉他们,人身上传递的东西,确实是有正能量的。就靠这个正能量,我在星星满天的夜空,彼此凝望。

但我的生日,我想还是一场孤独的晚宴。因为曲终人散以后,我还是要走向苍茫大地,天地之间,我的身影被风掀动,一张纸那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