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张慈祥的脸
文/任绝天
又是一个夜晚,望着天上那一轮孤月,我的心绪又开始起伏。风儿乱了月影,也乱了我的心——又想起了那张脸。
难忘那张慈祥的脸!那是我外祖母的脸!多少个夜晚与她在梦中相见!多少个夜晚我从梦里惊醒,醒来脑里全是她的脸!日日夜夜!日日夜夜!如影随形,令我无法忘却!
难忘那张慈祥的脸!是那张脸带给我温暖,教会我坚强!让我明悟人间有大爱!让我成长为现在的任凭风吹雨打,也吹不倒、打不垮的坚强少年!
难忘那张慈祥的脸!那张沉淀了无数人间的沧桑凄凉的脸始终泛着一层神圣不可侵的光辉。这光辉永远存在于我内心深处,指引着我向前,有了它,我无畏黑暗!再没有什么能动摇我的心!
难忘她死前的喃喃细语!她使出浑身力气,迟缓地把头轻轻靠到我耳侧,对我说:“孩子,你要坚强地活着……“然后她安详地闭上脸双眼,再也没睁开……是的,我要坚强地活着,我要坚强地活着!
泪水润湿了我的眼角,我想放声大哭,但是,我不能哭泣,我要坚强,我要坚强地活着——我要带着她的那份坚强,在人生的道路上大步迈进!
令我难忘的事
文/刘可欣
在我成长的这些年,有像沙滩上的贝壳一样多的事,有的光彩夺目,有的黯然失色,但有一件事最令我难忘。
记得那天,妈妈带我出去逛街。突然,我的肚子唱起了“交响乐”,我满怀希望地看了看妈妈,妈妈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思,说:“去买点吃的吧!”我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便朝早已香气扑鼻的卖公婆饼的小摊走去。
小摊前排着一条长龙般的队伍,每个人都焦急地等着公婆饼出炉。公婆饼有小摊的三人制作:一人做,一人烤,一人卖。公婆饼终于出炉了,那香气缭绕不绝,我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口水。有一人把一元五放在了台子上,拿了饼就走了。卖的人没顾上收钱,便吆喝着:“下一位”。这位是一位显得很有钱的大老板,身穿名牌西服,名牌鞋,打着一条崭新的领带,手上戴着几枚戒指,眼睛却死死盯着台上的钱,说:“我好像给了钱。”便把手往衣袋里摸,我本以为他回掏出百元大钞,可他却装有钱的样,把手握成拳头状,放在一元五角上,接着手放开,大声说:“这是我的饼钱”。说完,拿了饼头也不回就走了。
我真没想到,竟有人在光天化日下做如此卑劣的行径,而且还是衣着如此光鲜之人。他不但没有脸红,反而大摇大摆地走。这大概就是老师说的老面皮吧。
这件事虽然过去很久,但依然令我难忘。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会提醒自己,要做一个诚实的人。?
难忘的石磨
文/诚信达人
石磨,是南、北方人皆用的工具,小的一副近百斤,大的更重。磨,有人推磨、驴拉磨,没有磨的劳作,生活就缺少一部份。
当下,磨己成为历史,但艰辛的岁月是始终难以忘怀的回忆。我记得小时候,我爷爷、奶奶和母亲每天起早贪黑推拉石磨磨豆腐。
俗话说:世上三事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我家祖父母和母亲为了生活曾磨豆腐多年,做成的豆制品靠肩挑、手提沿周边村庄叫卖,虽苦,但在那食品匮乏、交通不便、经济又不富裕的年代,倒也挺受百姓喜欢,自家也有利可图,下脚料还可以养猪。
当今,豆制品虽丰富,但比起那时的绿色、环保、卫生,不由地让人怀念……
难忘故乡老水缸
文/雨林
去泰国旅游的友人告诉我,泰国人家里摆放着很多水缸,她让我猜是干嘛用的。我猜不出来,不过倒由此想起故乡的老水缸。如今在高楼居住的人们显然已经习惯了便捷快速的城市生活,少有人家还备有水缸。但在乡村,谁家不会放着几口水缸呢。这种粗陶烧制的大肚子玩意儿,曾一度让我童年的快乐中夹杂着些许的惆怅和无奈,也曾让我遭遇险况,心有余悸
老家的水缸据说是在我爷爷的手里置办下来的,它常年安坐在灶台旁边,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者。没有人告诉我它具体的容量,我只知道父亲至少需要挑上两担水才能及它的腰线。暑假的时候,父母带着哥哥去挖茶山,洗衣、做饭、挑水、喂猪这些活计便由我全部承担了。考虑我个子矮小,父亲便买了两个红色塑料桶,还给我做了一个小小的扁担。从家到村中古井约有百米远,饶是如此,大半桶水提上来,跌跌撞撞挑着和我差不多高度的水桶,一路泼洒,到家只剩下小半桶了。常常需要来回十几次,才能勉强挑够一天的用水。那时候,我无比羡慕在自家院子里打有水井的人家,我曾幻想着,以后一定要嫁个不用挑水的人家。
因为爷爷奶奶早逝,父母忙于在地里刨食,刚满五周岁的我,便被送进村小结束了野孩子的撒欢生活。早早晚晚往返于近十里的山路,为了能吃上午饭,父母寻了一户相熟人家让我搭伙。这户人家白天都在外干活,他们就将饭菜放置在火桶里,以保持它的温热,而我则会在学校午间放学时,从他家虚掩的后门进入厨房。因为个子矮小,通常我只有爬上碗橱旁边的水缸盖上,才能够得着挂在碗橱上的筷子篓取下筷子。但是某日,因为水缸盖没有放置严实,我一脚踏空便掉进了大水缸里。幸好那水缸里的水不满,我只是呛了几口水。湿透了全身,瑟瑟发抖,像只落汤鸡一样,自己爬出了水缸。不然,那会儿也没有司马光来砸缸,我可能直接就呜呼哀哉了。
小时候,从未离开过故乡。我是在家乡怀抱中的春燕,嗷嗷待哺,不知愁是何味。如今才渐渐体味,乡愁像一泓流泉,淡淡地涨啊涨啊,直到满得溢了出来,萦绕在笔尖,流淌在字里行间。便是那些耳熟的字眼,也能满满激荡起我胸中的柔情。故乡,故乡的老水缸,想必都安然地静立着,从不曾远去……
难忘那只丑风筝
文/王春玲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唱着这首熟悉的歌,我和儿子来到广场上放风筝。那些五彩缤纷的风筝争奇斗艳,有很多还融入了现代技术,有的能放出悦耳的音乐,还有的带着闪烁的霓虹,放风筝的有青春洋溢的情侣,更多的是父母带着孩子在放风筝。仰望天空中绚丽的风筝,我却想起了一只丑风筝。
我出生在一个很偏远的小村里,那个时代很多人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而父亲却处处宠着我,母亲就常常数落他:“看你把个丫头惯的!”父亲总是笑着说:“我再惯她也没有什么给她啊!”其实,他只是个农民,也确实给不了我荣华富贵,可他总是尽力满足我的要求。刚上小学的时候,我在语文课本上读到了春天放风筝,回家缠着父亲要,父亲也没见过真的风筝,他就凭着道听途说的知识加上自己的想象为我做风筝。在那个物质极为匮乏的年代,扎制风筝的材料也不好找,他就小心翼翼地用刀把筷子削成竹篾,再扎成“八卦”的形状,然后在外面糊上从邻居家找来的旧报纸。父亲是个农民,一年到头都在地里劳作,扎风筝毕竟不是他熟悉的活儿,失败了,不得不一遍一遍地从头再来。最后,家里的筷子竟然所剩无几了。吃饭的时候,母亲把父亲大骂一通,他也只是嘻嘻地笑。
在春草泛绿的田野里,父亲做的那只风筝终于飞上了天,风筝并不美,用筷子削成的竹篾做的支架,样子不好看,风筝的颜色也不漂亮,那应该是我见过的最丑的风筝了,但它引来了无数小伙伴的尾随和欢呼,因为那个春天里,它是我们村里唯一的风筝,在人们为了温饱纠结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肯费心思给孩子扎一只风筝。
多年以后,我才懂得父亲扎的那只风筝比任何花花绿绿的风筝都美。天底下的父母们,有着不同的人生,有很多人无力给孩子丰富的物质,但他们的爱一点儿都不卑微。风雨几载,流年偷换,那逝去的一河岁月已渐渐清浅,我却依然无法忘记那只丑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