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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朵一朵的花开

氩与烃-
发表于 2023-02-24 11:01

小时候的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招猫逗狗、爬树上墙,就没有我没干过的"坏事".在父母眼中我就是一个屡教不改的"顽固分子".

因为生日在下半年的缘故,我比其他孩子晚上半年学,当其他孩子都去幼儿园了,我就成了村里的孩子王,每天就带着几个比我小一岁的孩子"打架斗殴".有一天,竟然突发奇想,要给狗打针,因为自己最害怕扎针,就想让狗狗试试扎针是什么感觉的。于是,就安排下面小弟弟小妹妹用馒头引诱来一条黑狗,我准备好了一个削尖的小木棍当针管,学着电视里医生的样子,趁着黑狗在啃馒头的时候,冲着它的屁股就狠劲儿扎了下去,结果乖乖吃馒头的黑狗光速一般的回过头,对着我的胳膊就"吭哧"一口,在我鬼哭狼嚎的喊叫中,我被送往了村西头当大夫的大伯家。挤血、消毒、打疫苗,在一顿"惨不忍睹"的治疗中,我的尖叫女高音就没有停过。直到现在我的胳膊上还留有那只黑狗的"战绩".

小时候由于条件限制,根本没有什么零食,水果更是不多见。于是,邻居家里种植的几颗葡萄就成了我觊觎的目标。因为房子挨着房子,我占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宜,那篱笆墙就行同虚设一般,我每天都会悄咪咪的透过篱笆墙的缝隙偷看那葡萄的长势。开花了,结果了,慢慢地那米粒大小的葡萄粒子终于长到了小枣般大小,虽然还青得像青豆一样,可是我耐不住了。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傍晚,趁着大人干活还没有回来,我对那些小葡萄伸出了魔爪,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衣兜里实在装不下了,我才作罢。带回去藏在小屋里迫不及待的塞一颗到嘴里,那酸爽的滋味儿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吃是不能吃了,既然摘了也不能浪费,突然我想到了西游记里沙僧的佛珠,我找出奶奶的针线把葡萄穿成了项链带到脖子上,结果被爸妈发现不仅挨了一顿胖揍,还被带到邻居家里赔礼道歉。我以为自己会成为邻居嫌弃的小孩,没想到葡萄成熟后,邻居叔叔竟然给我端来了一盘黑紫黑紫的葡萄让我吃了一个够。

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后院有一棵歪脖的桑葚树,一到桑葚成熟的季节,就有调皮的孩子爬到树上摘桑葚果。男孩子大多个子高,不用爬树,只要原地一个跳跃动作就能撸一把桑葚果。我很馋,也想吃桑葚果,还不好意思问男生要,就大着胆子爬上了两米多高的桑葚树,可是爬树容易下树难,我就趴在离地面两米高的横脖上下不来了,站不起来也不敢后退,桑葚没有吃成还被调皮的男孩子在下面起哄,我急得直哭,最后还是同学找来老师踩着梯子把我从树上捞了下来。只是从此,我再也不敢爬树了,可是孩子的馋性还是如影随形。

那时候家里有点零食水果都会藏起来或者锁起来,慢慢地分给孩子们细水长流的吃。我是假小子,怎能循规蹈矩的等着大人分配零食,总是想方设法地去"偷吃".奶奶有一个大立柜,里面锁着姑姑买来的点心和苹果,那里一直是我垂涎三尺的诱惑。立柜的门上着锁,但是可以推开一点点缝隙,我的手伸不进去,就眼看着那点心苹果向我发出邀请"你来啊,吃我啊".我四处张望寻找工具,肚子里那股馋劲儿让我萌生出了智慧的想法。我的手伸不进去,那炉火钩子细长细长的,完全可以当我的手使用。一试果然可以,我把炉火钩子伸进去使劲儿一扎,那苹果就被我勾到了柜门前,可是门缝太细拿不出来。别急,我有办法,拿着小刀一小块一小块割着吃,最后那颗苹果被我割的坑坑洼洼的,还被半路回家的奶奶逮到一顿臭骂,可是这种偷吃的刺激却让我乐此不疲。

经年以后,回忆这些囧事,心里多了一些唏嘘感慨,巴尔扎克在他的《于絮尔·弥罗埃》一书中曾写到"童年原是一生最美妙的阶段,那时的孩子是一朵花,也是一颗果子,是一片朦朦胧胧的聪明,一种永远不息的活动,一股强烈的欲望。"而我的这些童年囧事就是那一朵一朵的花开,一颗一颗的果子,芬芳甜蜜了每一个回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