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年,那些永远不老的爱情,那些永远不老的女人,那些永远不老的传奇,始终存续在线装书里。你看或不看,它都在那里。你喜欢或不喜欢,它都在那里。
轻轻翻开《诗经》,慢慢抖落时光的尘埃,祭祀、风俗、劳动,一个个生动不朽的爱情故事,一个个原生态的女子或男人,就那样生动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带着两千多年前周代礼制刚刚完成之初的烙印,带着原始的温度,质朴、生动、温馨、美好、热烈,呈现给我们一幅幅经典的爱情画卷和热腾腾的生活场景。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首歌谣意境唯美,底色亮丽,大片的芦苇摇曳生姿,滴滴的白露凝结成霜,心中想念的人就在水的另一方。想要逆着河流去找她,可是道路又险又长。想要顺着河流去找她,怎奈她站在水的中央。
两千多年前,男人追求女子那种最初的心态浑然天成,没有附加条件,没有功利之心。心仪的女孩,宛若站在水的中央,影影绰绰,超凡脱俗,美丽天成。无论自己怎样努力,都无舟揖可以抵达,把男人追求女子那种隔山隔水的迷茫心态描摹得淋漓尽致。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翻开《唐诗三百首》,白居易笔下的叙事长诗《长恨歌》,大气、浑然,把一阙千古的爱情绝唱描摹得荡气回肠,把我们带回到一千多年前的大唐,“安史之乱”断送了一段千古帝王之恋。
其实帝王恋是最不被看好的恋情,因为帝王的爱情太随心所欲,六宫粉黛都是帝王的选择,对一个女子倾心一时,又怎么会倾心一世?抛开其它因素不提,李隆基钟情杨玉环倒是一生一世,直到她最后被迫离世,这一段线装书里的爱情,可谓惊心动魄,让后世之人念念不忘。
时光冉冉回溯,线装书里的爱情还有很多,在浩淼如海的文字世界里随处可见,比如李清照与赵明诚的相知相守;比如纳兰性德悼念亡妻的掉词;比如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一曲凤求凰……
线装书里的女人,不管是怨恨的,还是欢喜的;线装书里的爱情,不管是悲情的,还是缱绻的,都是岁月遗留下来的精髓,所谓沧海遗珠,正是如此,那是温暖我们、慰藉我们的食粮。
苍茫烟雨,涣涣光阴,不管滤走多少尘事,都能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从古雅的线装书里一阵一阵袭来。那些美丽的女子,或智慧、或优雅、或聪明、或勇敢、或坚强,在时间的长河里,在长长的人生之旅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也曾欢喜,也曾忧伤,为那些女子曲折的命运,为那些女子多舛的人生,为那些不朽的爱情,但更多的却是幽思暗发。那些暗淡发黄、唯美忧伤的画面,被定格成一幅幅经典的时光画卷,在想象中飞翔。
一枚风干的花瓣,它不是夹在书里,而是夹在时光的册页里,透过岁月的烟尘,泛出淡淡的幽香。也许它的光泽不那么靓丽,也许它的香味不那么幽远,也许那个传奇或故事,不再如管弦急雨,不再如江河涛涛,但那些散发着纸墨馨香的温情,经过时间的淘洗,像一枚枚精致的贝壳,被海浪遗留在海岸上,成为我们心中永远不老的记忆。看别人的故事,流自己的眼泪。
那些有内涵、有丰骨、美貌与柔情并存的女子,惊艳了时光,柔软了岁月,在尘世的沧桑里,用不老的容颜和过人的智慧,成为一个又一个不朽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