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对树屋有过诗意般的憧憬,也梦幻般地想象过在树屋里的惬意:晨曦初开,踏上蜿蜒着高大香樟树的木梯,悠然地拾级而上;绿色的草坪,白墙黛瓦,葱茏果树,藤蔓花草尽收眼底;推开樟叶掩映的原木门扉,似乎回归到了山顶洞人的栖居;撩开白色的纱帘,一张炭化木的书桌和靠椅沐浴在斑驳迷离的旭光中;泡上一杯放了中国炼乳的德国格兰特黑咖啡,已够醉人的香气中,夹杂着草木浓郁的沁香;随着一支烟的燃起,情绪开始燃烧,想象开始腾挪,于是,猛然扑向书桌,挥笔在纸质稿纸上写下又一个新篇章的感怀;写累了,倚靠在布草软垫上,耳闻绿叶沙沙和着鸡啼鸟鸣的合唱,眼观蓝天白云,鼻管里流动着香樟叶的清香,既可打盹歇息,又可恣意幻想……
自从3年前有了一亩地小院,飘浮的憧憬似乎有了渐渐清晰的轮廓。小院西南侧有2棵相距5米、胸径均达35厘米的10年生香樟树,经年的生长,冠如华盖,虬枝丛生,几经自己爬树修剪,已形成树冠离地面约五六米高的疏朗造型,留出梯次空间的原意,是想让樟树下的果树及蔬果地可以更好地通风、采光。
一日,2位左右贴隔壁的邻居来品茗聊天,一位曾经是做大宾馆装潢的老总,一位是退休前在建工单位的工程师。那位工程师指着2棵香樟树不无感概:“换到我院里,可以建个树屋”,而后,不无讪讪然地说:“我院里只有一棵,难做成!”装潢老总也慨然承诺提供树屋专门结构件的咨询。我闻之怦然心动!
尽管年逾花甲,早过了容易冲动的年纪,但近邻建树屋的提议,一下子击中了我多年寻梦的兴奋点。半梦半醒之余,我豁然开朗,并付之行动,为建树屋做准备:丈量具体尺寸,上网收集树屋图片,甚至草图设计符合自己想象的屋型,十分认真地做完先期思想准备之后,想在微信群里寻求能否实施“树屋梦”的可能性,并试图确定一个最佳施工方案;同时,通过朋友的论证来坚定自己将梦幻变为现实的信心。
“有人建议:可在小院2棵树之间建个树屋,各路亲们大神能否助我最佳方案?”加了导语的实景照片发出后,果然引起了广泛的不同反响,朋党意见大致可归纳为三大阵营:一,力挺派。鼓励并愿提供实际帮助,其中有个现在自己玩房车的中学同学表示鼎力相助,更多赞同者希望尽快实施;二,茫然派。大多是30岁左右的城市白领,有的还不知树屋为何物,发问我:树屋不是吊床吧?还得用梯子爬上去?弄得我哭笑不得;三,反对派。大多是至爱亲朋,意见各异:有位老总朋友从安全角度计;有位挚友坦言小院布局已较满,不适合;有的直言建成后维护艰难,使用率不高,不实惠……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其实,我历来喜欢逆向思维,认定要做一次的“树屋梦”,通过微信群咨询会,利弊得失的综合分析,决定扬长避短,重点以安全第一考量施工方案;至于布局和屋型,主观倾向于以小巧的中国式园林为模板。
“树屋之梦”的雏形随着思考的成熟愈发清晰,常常被这个梦的萌动和缓缓落地而搅动得夜不能寐。
人生有限,有梦就赶紧做一回吧,省得来世再吃后悔药。告诉你:我早些时就收集了不少长短不一的原木树干,一旦自然干化成材之日,或许就是实施树屋梦想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