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风,习习吹来,若不是刚吃完午饭,还有些不适。
冬天的风,尽管有太阳罩着,还是冷飕飕的。
走过一片人工草地,看到寥寥无几的垂钓者,不再有去年此时的喧嚣,虽然人物有变化,但凄凉的感觉,似乎有些浓厚,也许是路上有些结冰,也许是快进入数九寒天。静谧中偶尔有宝葫芦的嘎声划过水塘,却听着没有感动,没有兴奋。那些枯萎中的落叶夹杂着绿色虽然浑然一体,但冬天的本色还是不能退去。
想起以前走过这里,虽然离家不远,虽然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有一些收获。比如没有刻意聆听人家谈话,却收获了钓鱼人的心情;没有刻意聆听大叔大妈的闲逛心情,却收获了他们持家过日子的平凡心态。那些三三两两在双休日前来踏青的三口之家,却是以孩子的乐趣为中心展开系列活动。不过,有几次遇到熟面孔,话都不太多,甚至无心打扰,过去。
冬天的太阳离我们生活的世界有些远,于是温暖不多。
在冬天的阳光下,随意走动,偶尔也会思绪涌动一些过往情景。
最近股市的上证综指老是在三千五百点上下波动,赚钱的想下,没赚钱的想上,资本的另一张脸还是见不得别人好,处处渗透着尔虞我诈。不是我偏见,也不是我胡说,而是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了我。
炒股多年,有好多次应该见好就收,可我没有,还是义无反顾冲进股市,因为想上市公司的分红收益,可大多数时候分红除权即是股价跌的开始,像我这样心态的人比比皆是。
这世间的诸多变化,如果像我们走路那样轻松就好了,因为路不会折腾你,除非你不想走正道。
忽然想起儿时一个玩伴,她长得像电影演员王晓棠。从小她就喜欢打扮,比如刘海弄得弯弯的,脖子上围巾也学王晓棠在《野火春风斗古城》饰演的人物银环一样的围法,连围巾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虽然电影是黑白片。不知她现在过得还好吗,还像以前那样漂亮爱打扮?
在绵绵的回忆中,我还想起几个人,都是我少年时代的玩伴并同学着。那个张同学当兵上军校后找过我,可我开始有浓浓地羞涩感才远离了他;还有程同学,虽然越长越漂亮,却喜欢背后闲话人家,学习又不怎么地,在班上也就没什么地位,不像我,可能是唱歌带出的影响力吧,粉丝有一些,不过,在上初一初二的那会,我并不知道,有同学在背后对我的羡慕之情,直到走上社会第一次与同学聚会,同班长我两岁的叶同学跟我聊起过往并娓娓道来,我才知道还有这一出。
经叶同学一讲,我才死劲回忆那些日子,在班上,我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不就是一个小组长吗。学习成绩中等,喜欢玩,比较调皮,在农场爬树摘梨子的事情都干过,那时候,我一张嘴比较好吃,平时说话虽然新发明不断,甚至大胆,但在课堂上,当老师叫我回答问题时就会脸红,会声音弱弱,生怕答错。
说起好吃这事,咱三天两头问母亲要钱买零食,虽然母亲给的不多,比如一毛两毛,但那时候的一毛钱可以买不少东东,比如一毛钱买十一颗硬水果糖,一毛钱可以买两三根甘蔗,一毛钱可买一斤多茡荠,绿豆冰棍4分钱一根,馄饨五分钱一碗,圆柱形的麦芽糖四分钱一根,还有高粱饴糖,绵绵的,咬在嘴里味道不尽,还有呢,芝麻糖五分钱一根等。
说起芝麻糖,我想起一位盲人,一年四季,只要走在上学放学路上,我都会看到他胸前挂着一个铁皮箱,里面整齐放着长长的芝麻糖,一路上,他会用一个器具敲着铁皮箱。每次当我口袋有钱时,会考虑买一根或与同学商量要不要买。想起他,便有了延伸,还想起一个人,他也是残疾人,一条腿跛了,开了一家杂货店,房子是自己的,记得每次路过他家小店,土特产挂满了墙头柜台,比如草帽、竹篮、火囱、锄头、红枣、水果糖,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如小物件之类,后来他的小店因身处旅游景点,发财了,成了最早一批进入万元户和百万富翁的个体户。
人都有老去的时候,当我回想以前那些人和事,心情总有异样,岁月的年轮积累着一个个经历,当经历厚重有沉绽,又变成了人生阅历中的经验之谈。
冬天的风是冷的,甚至很冷。当冬天的风刮过脸颊,会偶尔感觉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冷的过来,却不料,风刮得更加起劲,风中还夹着冰冷,并因没了遮挡物,而随时侵入肌体的缝隙,让你感受冬的寒气袭人,和冬天无处不在的风,其中滋味,因心情的波动而起伏着。
一阵风走了,一阵风又来了。
绵绵不尽的风,当你走到一座宽大的高楼大厦面前,或走进了空调房,才减弱或稍息,或消失。
冬天的风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