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在《浮士德》中曾感慨:“太美了,请停一停!”这是快慢的节奏与美德之间的一种辩证体会。尽管我们身处快时代的跑道上,但人毕竟不是机器,人生也不是永恒的,所以人生的路上不仅要有终点,还应有欣赏路边美景的时间。
自然与社会都有其自身的节奏与规律,尽管人有时可以进行干预,但是却无法改变其本质的内容,如果过分干预,很有可能会带来适得其反的效果。如一幅精美的油画往往要花费作者数月乃至数年的时间,这是艺术的酝酿,也是我们生活的美学。三年前我曾去过一次澳大利亚,那是个被绿色与闲适所充斥的国度,当我以当地人那闲适漫步的生活方式去欣赏路边的风景时,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美丽。劳伦曾写道:“当你真的在看的时候,那么多东西都变得美丽。”请少花些时间抱怨生活的不易,放慢匆忙的脚步看看周围,也许你也能发现世界的美丽。所以,离开澳大利亚之后,我的内心与生活方式都慢了下来,因为我不想因为名利而失去自我。
放眼整个社会,这是个争分夺秒的时代,没有人愿意输在起跑线上,人们埋首工作,为了此生的富足与安逸。可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是不够的,我们还应该拥有诗意世界。我羡慕李白“懒摇白羽扇,裸袒青林中。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的逍遥恣意;我喜爱梭罗《瓦尔登湖》中身归森林大地的宁静轻松;我向往林语堂每日漫步园林的安详恬淡……美总是可以轻松地浸透心灵,让人无法自拔,为什么非要被尘世染成了酱缸,才想到回归美呢?
假如你歌颂美,即使身处沙漠中心,也会有听众。可若你不愿放慢脚步去回应美德的呼唤,你又怎能奢望自己的生活绚丽多彩?人们分秒必争只为顺应时代,偶尔怀想那漫步的美丽时总说,时间会解决一切,但他们经常忘记询问的是,他们是否还有足够的时间?金钱能给予生活的仅是物质的享受,而缺乏精神财富的生活黑白而枯燥。既然如此,何不慢下来,去欣赏那路边的风景,去享受内心的愉悦?
快时代的跑道上不仅有终点,还有路边的风景。慢慢走,停下来,去热爱,去享受生活,这才是美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