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有一条河,大约四五十米宽,我的童年记忆大都与这条河有关,每个孩童对水都有着天生的喜爱,或许是生命的本源让我们如此着迷。
在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随父母迁居到了城里,变成了当时的城里人,只有寒暑假才回老家,因为老家有一条河,我曾天真地以为每个人的故乡都应当有一条河,承载童年梦想快乐的河。
冬天对于河的记忆大多只有刺骨的寒冷,夏天却是丰富多彩的,有披着晨雾钓鱼的大伯,有划着小船收起昨晚下渔网的叔叔,有追着晚霞泅水的男女老少。
自己每年暑假都泡在河里,但是真正学会泅水却是到了初一,或许是因为三次溺水的经历让我内心深处对家乡河的又爱又怕。在浅水区游泳的我总是羡慕弟弟们变化着各种随心所欲而又稀奇古怪的姿势跃入河中,也想象着和他们一起从河边的歪桑葚树上一跃而下,亦或是骑在牛身上在河中嬉戏,直到初中,像是打通任督二脉一般,自己终于克服内心症结勇敢地泅了出去,便这样学会了泅水。
我还特别喜欢划船。在老家的寨子,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条小船,月牙形的小船漂在河面上,持桨轻轻一划,船头拨开的波纹向两岸散去,像是掀开了夏日挂在床上的轻纱。小时候不太会泅水,却敢将船撑到河中央,我不大用船桨,因为划一边总是将船划歪,要不时的纠正过来,用竹竿就不同了,左一下右一下地,船就不大走偏了,再戴上一顶竹斗笠,颇有武侠电影里大侠划一叶扁舟闯荡江湖的侠气。月牙形的小船不仅是我童年水上游玩的工具,更是河边世代务农的重要生产工具,经水路运输生产物品更加便捷省力。
我和弟弟也时常划着船到河岸两边各处钓鱼,鱼总是没钓到几条,却是图个闲来无事的快乐童年,太阳落山时,我们收起鱼竿,迎着晚霞,在枫木树影中向着家划去,奶奶早就煮好了饭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