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22-06-12 09:57
河滩坡地上的麦子
青了又黄
黄了又青
接近荒凉的低凹处
流水与岁月
似乎没有变化
那一坨坨土丘
流水与雨水与荒草
每逢清明时节
捧一捧黄土敷衍
只是荒草烧了又长
长了又火烧
家乡的河滩坡地
有一方寸
是我祖坟墓地
在二十年前那个春季
父亲也在那里安家
他不算年轻
因为他是我父亲
他不算年长
说他离不开母亲
在幼小七岁那一年
就没了妈妈
我爷爷把他拉扯大
他一直惦记母亲
每次上坟祭奠
他都会长跪不起
后来
我们兄弟姐妹
还在学校念书
他却急匆匆地走了
匆匆说了两句话
说他想我奶奶
说我们还有妈妈
我长跪在父亲坟前
默默对着一座坟茔
---我很想念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