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23-05-22 11:50
流水，至今没有归来（组诗）
流水，至今没有归来
堤岸，在呜咽。尘世中的每一朵水花
高悬着死亡的寂静。浩瀚的涛声
似乎在向你描述一场虚构的梦境
或将自己酿成一杯酒的醉意
流水，把留下的足迹一一擦去
至今没有归来。更多的激流不动声色
把经过的每一块礁石，收藏在血液里
使全部的热情隐去了光阴的距离
我无比热爱的亲人们
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眷恋中
像是潺潺的水流，颤动着率真的方言
期待在一个无风的夜晚，越过最后的栅栏
我不能再退了
我退到故乡这一边
就不能再退了
再退，就退到荒野，退到坟墓，退到另一章节
与传说中的白蛇和青蛇相遇
与一群乌鸦或秃鹫叫嚣
与一把生绣的器皿为伍
我退到大海这一边
就不能再退了
再退，就退到潮汐，退到漩涡，退到另一世界
我在简单的告别后
心的颜色，也渐渐有了恰如其分的表达
或者说有了更美好的阐释
修补的葱葱诗意
是从一个露水的早晨开始的
生活允许停顿
有一朵花，稚嫩。清香
长在曲径通幽处
如漫延的生命。微微的苦，但释放心灵
天空温柔。鸟儿又一次陷入沉默
生活允许停顿。但正义，从来都不会缺席
幸福，总在不经意间来临
其实，这一切都可以不发生
但，在风雨到来之前
它在人间，可以绽放一个更美好意义的梦
你是人间最好的良药
只有你，可以让我慢慢地渲泄
心头的悲哀。也许我可以在一个午后
读一首诗。读一条鱼的伤感
并沉浸在煮沸的茶香里，说着比落日更深的话
也许我是一个疲于奔波的人
但我无法离开枝头，从内心把我轻轻剔除或掩埋
我只享受颂词里的寂寞，在黑暗中抵达
最终成为落叶的一部分
其实，我还可以把自己当成一阵风
也可以把自己当成一个与世无争的铁匠
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羞愧的，忧伤的，脆弱的，彷徨的
因为你，我的心里：装着人间最好的解药
风，在追赶一头梦中的白鹿
有时，我会慢慢想起那条街
有时，我会慢慢想起那条街上闪烁的灯火
风，在追赶一头梦中的白鹿
我在灯下等你，眼里已没有暴风雨
风，在追赶一头梦中的白鹿
迷离的月色，承载着往日的虚空
这么多年，我在这里把日子一寸一寸变瘦
风张着耳朵，而我在等烟雨
我看到了明灭的灯火里，碾压的尖叫声
更多时候，我看到了硕大而圆润的灵魂
我在这里沉默，我在这里坚硬
我在这里祈求，我在这里叹息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故乡和明月了
在一个个回忆压缩为尘埃的日子
我与这里的一切和解。让一个个挣扎的我
从这里运走每一颗星星和离别
我的身体里有一座爱的森林
一千种疼痛，抵不过一滴梅花泪
闪烁的星辰，在夜色中荡漾、迷离
人间的旖旎、喜悦与幻想，在词语里
独自失眠。并以寂静的方式，奔向爱的村庄
穿行在繁华深处，我的身体里
有一座爱的森林在蔓延。花蝴蝶忧伤地嬉戏
如报春的词语，鲜活人间的爱恋
更像天上的流云 失踪多年
风摇曳花影。像极了我身体里的潮水
无法相见又无法抹去。只有沉默的森林
代替我们继续挣扎。继续铿锵。继续沦陷
继续在我的身体里绽放最美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