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23-03-14 10:13
下坠是唯一的路。我行走
它也行走
我停留,它也停留
身后一条黑狗叼我回家的时候
我把它拆开——线,系紧
光,扣留于蔬菜大棚里
让光线听话,不是件容易的事
它琐碎、单细、脆弱
尤其冬季落地成灰。我知道
恰到好处的光线,理应
不差毫厘地掌控。那温差的升与降
全凭,草帘子掀开铺落的分寸
理应,不厌其烦地,卷上卷下
有时会显得模糊和捉摸不定
它有时也会以孩童之身
撒娇、调皮,藏猫猫
而我,只顾攥着一根线
原路去,原路回。从不计较,它有多暗,有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