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22-06-12 12:44
我熟悉那个吹着口哨的人,
他留着跟我一样的长发。
这些年他去过太多的地方,
用他身上藏着的刀子,玩杂耍。
一年前我在烈士公园的东门见过他,
那天太阳很好,他对着我冷笑,
他的刀子在腰间闪了一下,
我看到一道道寒光和他转过去的背影。
听说今年他还会回到这里,
他已将身上所有的刀子磨得飞快。
我哪里也没去,一个人待在年嘉湖畔,
没日没夜地打制一副盔甲。
能用的铜片越来越少,
离他到来的日子则越来越近,
我的盔甲迟迟不能完工,这让我感到害怕。
我的害怕折磨着我,
我的害怕变得越来越坚硬,
它们最终弥补了盔甲缺失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