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22-06-05 16:46
到了冬天我需要打一口井
为的是不让自己的血液冷却 体内的制动器
只有两个排风口 一个朝向二十年前母亲十月怀胎的身体
一个在过量酒精的余温中吸光了晚宴过后的热能
我总不能常常为血液赴会而出卖自己的理智吧
每个深冬 它们的疼痛坚硬得几乎要凿空皮肤
亲人在厨房与耕地间摇晃像一只只透明的幽灵
没人听见我血管里的咕噜声
一口水井就快要凿成了 你们不用担惊受怕
我只要张开嘴巴 喉咙里干裂的语词
就会把尚存温度的呼吸
一点点浇灌在你们墙角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