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继续,她还没有尽兴, 她还要任性: 那沟渠的深陷, 那田垄的凸起,她要努力填平。 在白上再加上一点白。 只是黛青的柳条不肯屈服,抖落 披下来的白。只是乌鸦偏要调皮, 把自己身上的黑泼向雪地。 而爱上玉米秸秆的老者,在河边收割。 那个向白和虚空而走的人, 心思谁人能懂? 一排排的玉米茬,都在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