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奇怪对某些快乐的渴望
也是我痛苦的一部分
曾有几次我狂放不羁。
第一次,当我听《伏尔加纤夫曲》
这首著名的苏俄歌曲一直佚名
译配者被流放
如今才知是我崇敬的哲人
艄公的号子,沉深的脚印,勒紧臂膀的纤绳
第二次,裴多菲“自由,爱情,我要的就是这两样”
被诗人殷夫译成“......二者皆可抛”
我一者都不抛,别蛊惑我无情
我宁要裴多菲的本真
第三次,当普希金维护爱的名誉
战死在丹特士的剑下,好友莱蒙托夫写下长诗《诗人之死》的悲愤
我爱诗人!痛恨阴谋者得逞
第四次,诗经《三百篇》所有作者未署名
我们的先人不喜留名
说过,唱了,一笑抿。我又何必留名
第五次,“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分明是唐(张继)的好诗句,欧翁偏讽刺说“半夜不可能有钟声”
欧翁刻板有名,偏颇,后人要不要学习?
第六次,人问“杜陵不喜陶诗,欧公不喜杜诗,何耶?”
诗风不同,相辨无意。杜、陶、欧公我都喜欢
但不论谁的风格,只要其诗流入我内心
第七次,《二泉映月》的音乐艺术属于全人类
然而,世界把肖邦、贝多芬的每一个音符都吹了
而阿炳(华彦钧)太少问津——
许是,生命缺憾已构筑了美
不必说沉醉而不落,不死而永升
看!去看尽染层林
满目皆是浮云
如 今夜的眼泪
被音乐叫醒
天籁的雨点,滴滴低诉
杂乱的心绪早已横心
任指轻扬弦琴
让我在原始的音节里
陶醉得不愿睁开眼睛
让我在寒战中
感受夏花之广袤
手捧红叶在心头红透的憧憬
去找寻飞翔的美丽
听爷爷讲叙水的连绵与空寂
在友人家论诗品茗
搀着奶奶看淡云出岫
如是 此般光景
美感纯至纯
在宇宙胸襟里,也融入我
悠悠寸心
这便是我
痛苦的基因里
也有其快乐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