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的双腿在奔跑中 变得迟钝 偶尔重操旧业 握剪刀的手,也开始颤抖。 她和我说,想坐最早的火车来看海 想看看那一汪自由的蓝,如何汹涌和消失。 她经常沉默,喜欢在纸上画一朵玫瑰 或一只鸟。 但她更喜欢画一把枪 有时用来洞穿谎言 有时用来击毙疾病 更多时候,债务缠身,却扣不动扳机。 如果大雪飘得很慢,下得很厚 她也会戴上围巾,站到马路上 恍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