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星期了 缓慢的雨水才把天空的蓝布浣洗干净 雁阵就用鸣叫取走时间锋刃的寒凉 傍晚,推开柴扉 西边的山峦像一只蟾蜍,含着一枚 落日的金币 矮墙边,秋风把落叶扫得沙沙作响 高大的乌桕树上,一只鸟巢 像一个黑洞,吸尽了一地 破碎的光 夜是圆月的银碾轮碾碎的一只黑莓-- 汁液从青瓦的屋顶泻下来 吞没了门楼下,那只迟迟不肯归窝的 芦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