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花,陆续买过很多花——起初养不好,皆因不熟花性,疏于管理,令其枯萎。在心有不甘之余,依旧执著买花来养。慢慢摸索中,终于养得几盆相伴至今。
收工回家,做饭吃饭之余,跟先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他便急急切切地拿了烟要下楼。两夫妻日日相对说些啥呢?说啥都是嚼透的事,老夫老妻,早就心照不宣。孩子和钱是我们共同的话题,除此,别无其他了。
无风的夜晚,月似钩,天上布满繁星点点。老榆木桌前有一盏明亮的灯,一本一直渴望读的书,一杯味道酸涩的柠檬水。桌子的一角,有一小盆花草与我相伴;偶尔抬头一瞥,赏心悦目之余,幸福感随即溢满身心。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花架上摆置着我心爱的那些花花草草。此时满天星正在盛开。它小小的花朵里,嫩嫩的花芯儿和亭亭的花蕊,都包裹在美丽的紫色花瓣里,可爱至极。一大盆的金鱼吊兰,茂密的花枝瀑布般垂下。它是我在草丛里捡来的,当时花盆的土已经干结,花枝呈灰色,叶薄如纸。经我悉心调养,叶子变得厚实油亮,在绿意葳蕤中,探出一支支俏皮的橘色花,给我这陋室增色不少。
入冬,即下过一场大雪。枝叶茂盛的长寿花,已生出无数花蕾。对于肆意生长的长寿花,我从不修剪,总用细绳揽住其身——渐渐地,花盆再也承载不住它繁重的身躯,在阳光正好的一个中午轰然倒下,花盆碎了。我只有再寻一个花盆,作为长寿花的安身之所,并将花枝狠狠修剪一番。
看来,万物生长都有既定的生长范围和规律。整理长寿花时,我在想:自己经常没有节制地饮食,造成体重逐年上涨;这种上涨成不了我的GDP,相反却成了我的负债。两相比较,还是花草好,在过于丰硕时修剪修剪,便瞬间恢复了飒爽的身姿。
冬日愈趋寒冷,时而会听到窗外劲风呼啸。可我,每天都要雷打不动地出门讨生活。我若是花,也是沟壑边的那些野菊花,生性顽强,为田野增添一片亮暖人心的金黄……
生命如花,花如生命。花的一生有绽放时夺目的闪光,也有落花流水似的伤离。凋零与绽放是它宿命里的轮回。然而,再生的喜悦溢于花的容颜,也溢于我们的言表。它们在一次次重生的同时,我们也在花开花落中繁衍生息。而所有花朵,任尔幽香如兰长在深山,傲霜如梅矗立廊前,更或如籍籍无名的野花铺满村野小径,都有无尽的芳香洒落人间。
有位诗人说过;一粒沙里见世界,一朵花里见天国。这是如花般怒放的诗篇。诗人仅用一朵花来形容事物的内涵,便到达文字与哲理的顶端。可见花朵蕴藏的玄妙,早已撬动了人类的思维。
与花一起绽放吧!想想世间多少美好,是在看到花朵的一刹那才触发的。花是良师益友,亦是人们众多希望的寄托。此时此刻,我将对花的依恋之情付诸纸上,希望能点亮你的、我的这如花般让人热爱而朴实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