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一根轱辘把上的井绳,缠绕了祖母的大半生,祖父的咳嗽声里,呛出几句东北二人转小调。
一棵棵在黄昏中生长的树,是母亲最爱看的那朵云,一根长长的烟斗,点燃了父亲与牛对望的眼神。多想停住漂泊的脚步,再回到那个纯真的年代。
儿时的老屋,牵挂着乡下苦辣酸甜的日子,唯有泪流两行,婆娑那些难以忘却的传说。
老碾
默默地站在荒院残垣的边上,孤独地将根扎进泥土。你的身世,与多年以前的那场雪有关,曾经的记忆。
历经了多少春夏秋冬的故事,嗡嗡的响声中送走了,乡下人苦辣酸甜的日子。背载多少风霜雪雨,背载多少岁月的艰辛,背载着庄户人的苦乐悲欢。
记忆的门,飘洒在往事的窗口,古老的石碾上,飞转着我快乐的童年,被人遗忘的角落里,一只彩蝶以聆听的姿势,贴近长满青苔的传说,碾盘的上空,有朵云迷了路。在碾盘的周围,祖母的足迹里,长出的野草生机勃勃,
历史的车轮碾碎了,祖母那碾盘一样圆的梦。
老钟
系在岁月的村口,唤醒了小村的黎明,敲打着故乡多少沧桑的往事,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美丽的传说。
你的悠远与苍凉,超越了多少时空的阻隔,还时时在我的耳畔响起,令我想起那些如风的往事。
心灵的指针,蹒跚走过那些远去的岁月,稀疏的光景,暮阳西下,憧憬着绚丽的乡村发展史,将美好的记忆封存!
老井
岁月残缺的井口,远去了村民打水的身影,绳索磨出的沟槽,拴住了人们对往事的记忆,石板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镌刻下比蔷薇花还绚丽的山村发展史,我伫立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凝望村里高耸入云的自来水塔,养育了我半个世纪的老井,已成为母亲大襟褂上的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