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一晃眼间八年过去了,空中的明月依旧是那一轮,可那也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就连当时的人,也早已消失无踪了。
大约4岁的时候,我几乎天天都去一个离家不远的中心花园,也因此结识了一个大我一岁的漂亮小哥哥——天天。几天后才发现,他是新搬过来的邻居,就住在我家对面。
我们一起长大,小的时候,手拉手一起上幼儿园,有人欺负我了,天天替我出气;再大一些,我们手牵手一起去小学,就算不同年级不同班级,天天也每天过来等我,作业不会做也是天天教我。我们还是经常去那个中心花园,夏天晚上,一起躺在草丛中看星星,玩捉迷藏;冬天时在雪地中打滚,将自己的装成雪人····
小学二年级时的一个春日,天天拉着我跑去了中心花园一颗最高大的树下,宝贝似地推开手掌,几颗芝麻在样子的小黑点粘在他略微有些出汗的手心里“这是什么呀?”我好奇地问,“牵牛花种子”天天两只大眼晴扑扇非扇地眨着,兴奋地说咱们把它理在这颗树周围,过到了明年,这些花就可以长到树上了!”“真的吗?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们合力在树周周刨了三个小坑,将种子撒了进去,又用松软的土把坑填上,两个小时后终于种完了,“哈哈哈看你的脸,大花猫!”天天大笑着对,我说,“你也是啊!还说我呢”天天惊慌地在脸上一抹,顿时又多了一条黑印,我坐在草地上,笑地合不批嘴。
这样的两小无猜,一直到天天毫无征兆地离开了我。
那年,我七岁,天天十一岁。
在一个很寻常的午后,天天告诉我,他要走了,他的爸妈离婚了,妈妈要带他走。我正在吃雪糕,惊地没反应过来,雪糕化了一手心,粘粘地很难受。我心里更难受,愣愣地间:“那你还回来吗?”。天天没说话。我哭了,眼睛红肿了好几天,再也不想理天天了,天天竟然背叛我,要走了。两个人还一起上学,可一前一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天天慢慢地走在后面,主动来拉我的手,清澈的眼睛有点红,像是偷偷哭过。我原谅了天天,“我不想你走,你走了,就没有人跟我一起上学了。”思思我也舍不得你。”天天说,可他不得不走。
那阵子,两个人都很失落。
没多久,天天就走了,我从此再也没见到他。
牵牛花已经开过三轮,可天天始终设有回来,就连充满我们回忆的中心花园也已经改造成了人潮如流的“创业咖啡街”。这段童年,有些快乐,有些悲伤,有些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