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22-06-26 06:25
风吹瘦了南山,吹暖记忆:
斜坡上,当一头狼蛛
从草丛中突然蹦出
母亲正领着我为红薯藤翻垄。
父亲去世后,我小小年纪
就成了家中唯一的男性劳动力。
但我总免不了要把时间
花在跟劳作无关的事情上。
沦为我的俘虏,是它的宿命,
一枚珍珠般的卵囊被撕开:
针尖大的幼蛛,像火焰
和狼群,顿时爬满我的手背。
惊叫着逃向母亲,我只想问:
妈妈,我是否就这样出生?
但我终于忍住,我怕她回答:
孩子,你就是这样来到我们身边。